是觉得遇到这样的事却还能这麽镇定的人真的很少见——”
卡拉没有发怒,只是勉强笑了笑:“我本科是学医的。”
吉尔伯特立马就将她身上那种冷冽的气息和医院的冰冷联繫在了一起,有种疑问得到解答的恍然大悟感:“怪不得。”
案发现场。
警局派来的清理小队正在处理着尸体。
伯纳诺不知何时已经套上了一身雨衣,正在向撑着伞的邻居老太太询问情况。
“你是说,死者中午就在这了?”
“是啊!那时候我正在做饭呢,就瞧见高高大大一个人在那女人家门口晃悠,戴着兜帽,古里古怪的——但我也没多想,一个年轻男人在一个年轻女人家门口晃悠,不是什麽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那卡拉呢?——就是住在这儿的女人。”
“她白天都在学校里,好像是要做什麽实验。一般她都是下午晚上才回来。”
警局。
吉尔伯特将卡拉带到了房间内坐着,并为她准备了热水和新的毛毯。
卡拉的表现相较于常人显得有些平静,但考虑到她的医学背景,倒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她十分配合地回答了吉尔伯特的所有疑问,并且主动说出了自己曾经持枪和凯文对峙的事,然后提供了所有她能提供的证明。
在吉尔伯特准备向伯纳诺汇报时,检验科那边也锁定了“凯文”的身份:一名本地的性服务者,32岁,本名胡安·施密特,曾因妨碍治安被拘留两回。
警方联繫了之前与胡安·施密特一同被捕的“同行”,找到了胡安的室友,据室友反应:胡安这段时间似乎是得病了,不仅不接客,而且每天都在神神叨叨地嘀咕着什麽。
吉尔伯特将所有消息汇总给了仍在现场的伯纳诺,伯纳诺沉思片刻,吩咐吉尔伯特把笔录拿给卡拉签字,留下卡拉的联繫方式,然后就可以让卡拉先行离开了。
吉尔伯特按照伯纳诺的吩咐做了,并好意表示要送卡拉回家。卡拉略一思忖过后谢绝了,表示还有工作未完成,要去学校一趟。
直到走出警局所在的街区,卡拉——林至然才稍稍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她不再控制速度,近乎小跑地朝学校的方向赶去。
林至然知道,自己身上一定出了什么大问题。
因为在看到血液从凯文的头部流出的那一刻,她感觉到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无比强烈的进食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