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通讯,语音那头都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因此她才知道自家二哥连吃饭睡觉的作息时间都被牺牲了。她语重心长劝了几次,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最起码事情是做完了,不过杭嘉嵘给出的理由都是让她不太能理解的。
最近项目多,工程忙,好几个地皮要动工,企划书又得修改,如此种种诸多事项,杭嘉嵘从不会瞒着她,哪怕她听不懂。
但杭以绸会数着日子计算两人距离上次见面的时间有多久,她想着家里最有钱的就是杭嘉嵘,不管怎么样这张经济牌得攥在手里才行,只要最后时刻他出手的态度稍微犹豫一点,就能争取来不少生存关键时间,毕竟这件事需要惊人的人际关系和金钱储备。
恰好这两样杭嘉嵘都有。
原本倒也没有,原本他一无所有。
听了一天的会,头脑运转到极致的后果就是晕眩的不适应症状,省城近些年顺应需要改动了不少,他的工作量长年累月处于堆积着的状态。挂断了电话会议,他撑着额头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不那么合适的时间,可不知怎么,他突然分外想念那个平静且乖巧的声音。
打还是不打呢?
手指悬停在绿色的拨号键上,迟迟没有如他所愿按下去拨通那个电话,在灯火通明的写字楼大厦顶端用自己接收了一整天信息的耳朵听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声音。应该会是迷迷糊糊的,带着些许沙哑,却不刺耳,红豆沙一样绵密细软,顺着耳廓构造一个字一个字地钻进他脑海里,串联成一句又一句,最终被他处理性完善的意识汇聚成画面浮现在眼前。
由衷地,杭嘉嵘如戒不掉的毒瘾一般渴求着懵懂的少女。即使她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