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芬也跟着摆好了供品燃放了爆竹。
然后全村的老少都围拢在那一圈樟树底下开始叩拜随着叩拜大家的嘴里还会发出嗡嗡的低语。
樟树群荫蔽四围周遭烟雾弥漫烛光摇曳焚香袅袅。
众人在缭绕的烟尘中站起跪下轻声祈告整个场面庄严肃穆却又显得十分诡异。
之后在村中族老的组织下开始认樟树娘的仪式。
拜认樟树为娘祈祷樟树亲娘对孩子多加关照使孩子勿生百病、日夜成长是村中几百年延续下来的习俗。
只要是村中的婴童都可以在父母的帮助下将生辰八字写在红纸上放入三角包藏进胸口。
从起床时便一直戴在身上直到认樟树娘时才取出。
认樟树娘的次序由族老指定轮到时将父母从孩子的衣服里掏出三角包将红纸取出由族老向樟树祷告然后将红纸涂上米汤做的浆糊贴到所要拜认的樟树上父母抱着孩子在樟树前焚烧黄表纸插下焚香叩首至此礼成。
认了樟树娘后便如签下契约孩子要四时祭祀而樟树娘则是多了保佑孩童健康快乐成长的责任。
当孩子不再祭拜樟树娘这种关系便会自动解除。
接着家中诞有女婴的家庭会以举高孩子作为证明向族老讨要樟树苗带回家栽种。
等女儿长成亭亭少女樟树也已成材砍了做成木箱是龙湾村女孩的固定嫁妆之一。
但是在那次后这样的祭树活动就在镇上的干事以不能搞迷信活动为由禁止。
洪山参与的第一次却也是唯一一次。
那是一次让洪山非常难过的祭树仪式。
一直到樟树苗分发完毕洪山的名字也没有被族老点到。
村人四散退去洪山的母亲像是洄游的大马哈鱼抱着洪山挤开众人逆游而上。
她找到族老族老正和村中的几位老人闲谈并没有留意到母亲的到来。
母亲提醒族老洪山没有认樟树娘他不小心将小冬瓜遗漏了。
族老转过身来看了母亲又看了看洪山又转回去和他人聊天。
母亲又求族老为洪山认樟树娘只当做一件好事。
族老却说时辰过了算了吧。
随后便同他人一齐走了。
母亲抱着洪山站在樟树笼罩的阴暗世界下久久没有离开。
天色渐暗春节积蓄的热量被料峭的寒风瞬间带走母亲和洪山的脸都冻得通红眼泪在母亲眼眶里游了无数圈却没有上岸母亲瘪着的
嘴也因为委屈不住的抖动。
当时洪山还不知道他们家并不是村中的土著加上父亲早逝没有丁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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