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过去,大地逐渐恢復生机。寧王婚期将至,不只王府,整个凌瀟都显得有些浮浮躁躁,像初春的新芽,在枝头上蠢蠢欲动。
订製的喜服刚送到后的隔日,宇文涟雇了几位画师要将自己和梧音身穿大红喜服的样子入画,为了这件突如其来的「异想天开」,王府里的园丁、僕役、侍女们天还没亮便忙里忙外,就连梧音也是一大清早就被舞如飞挖起来梳妆打扮,她睡眼惺忪地坐在镜子前,身上的喜服看着都比她本人还精神。
「幸好不是大喜之日,不然我帮你梳头怎能合规矩?」如飞浅笑道,笑意里有些不捨:「不过这倒是让我有些体会娘亲嫁女的感觉??」
梧音透过镜子看向她,故意玩笑道:「要不我认你做乾娘?」
如飞一阵无语:「??日后我伺候的女主子简直就跟伺候另一个九殿下似的。」
语毕,二人相视而笑后沉默一瞬,梧音仍然看着镜子里她认真而细心的脸庞,想起了什么,心里涌上一股酸涩。
「如飞,等你什么时候要嫁了,我给你梳头。」
如飞手上的动作骤停,不过一下下,旋即恢復自若:「说什么呢?哪有主子给奴婢梳头的规矩。」
「可是妹妹给姊姊送嫁,理所当然。」见她不似往常那般回嘴,继续说了下去:「到时我跟小彤为你梳头穿戴、涟和阿陌亲自送嫁,风风光光,决不让婆家欺负你!」
「胡闹。」舞如飞表面上不以为意,其实听在心里很是感动,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成为孤苦伶仃的自己,最不可或缺的存在。「今儿就不戴凤冠了,免得站久了,腿还没断,脖子先断了。」
在发髻上插入凤釵,简单隆重不失优雅。
「先站起来我看看??」说着,她将梧音扶起,蹲下身整理衣带。「差不多了,你手上要不要戴些饰品?还是??」
就在她挑了些手环起身时,一封写着「南宫逸遥」的请帖出现在眼前。
「这是??」
好不容易打理完,日头早已掛在天边,简单吃了点东西,舞如飞和侍女们扶着梧音缓缓走入花园。宇文涟正和画师们说话,忽然望着不远处发愣。
梧音在烛火之中与自己拜堂的那晚仍歷歷在目,彼时哀悽,今时再次见到她全身喜红步向自己,彷彿是梦里的画面般不敢置信。
「干嘛一副要哭的样子?」梧音打趣着宇文涟,心里知道他想起了什么,轻轻执手安慰。
「谁要哭了!」宇文涟紧了紧交握的手,领着她走向园中佈置好的位置。
蔚彤抱着一只盒子上前交给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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