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指责情绪不投入。几个大的反而还好,有种凑过来看热闹的意思,演得比她俩还夸张。
现在想起来,她觉得,他们百分之九十都是为了看淮哥儿受难记去的。
往事让她不禁弯了唇角,边景瞧见,“笑什么?”
“没想到我身边还有个Tony老师。”明月回答,想着叶雁雁那头发,颜色和卷度都曾让她惊叹,原来是出自边景之手。
她在梳妆台前坐直,赶忙问边景:“你觉得我弄个什么发型好?”
“去听音乐会,还是端庄点好,就低低地盘起来,用簪子插上就行。”边景心中已有画面,“你要觉得单调,就用复杂点的盘法。”
“你还真是个专家呀。”明月听他说得头头是道。
一般男生讲起这些,总显得有些娘。边景倒还好,平铺直述,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他拿来梳子,先给明月梳顺头发,好分股。
一直披着的头发几个小时不理就开始打结,他怕扯疼明月的头皮,动作轻柔。抬起一缕从发顶慢慢梳下去,把每个结都梳开,忽而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的头发有什么好笑的?
“我想起古代女子出嫁的时候,不是说都要这么梳头吗,还有词呢。”这缕梳顺,他换成另外一缕,口中念起来,“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叁梳……”
见他停下,明月追问:“叁梳什么?”
“叁梳子孙满堂。”镜子中的他,含笑望着明月。
她的脸霎时红成一片,眼珠到处乱转,硬是不敢和他对视,“那……那叁叔真能生。”
欲盖弥彰的谐音梗令他笑得更大,“不过头发能给你弄,化妆我可不会,你得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帮你请个化妆师。”
“化妆好说。”明月想起隔壁,张光离亲口说过,他刚登上舞台头几年,什么花里胡哨的妆都是自己化的,弄得他现在一扫明月的梳妆台,比她还清楚每个东西的用处和价格,“找张光离就是了。”
盘好头发,他用镜子放在后面,照给明月看。
“满意吗?”
“真好看。”她很喜欢,不住用手去摸,“到时候搭配的首饰我自己准备就好了,不用你操心,光是披肩就够你忙的。”
边景放下镜子,弯腰环抱她的肩膀,“给你买东西又不是干活,有什么好忙的。”
音乐会在下个月举办,还有充分时间准备,边景把票都收到自己那里。反正到时候他也会来楼下接明月,由他保管更放心。
气温越来越高,明明还不是月份,夏季却提前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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