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一瞬间被噎住的憋闷感是怎么一回事……
帐篷的帘幕“唰”地被撩开了。
“殿下……”
“战英,若有人来访,就说我睡了,若是母妃或陛下,速来报我。”
“是。”
萧景琰并没有骑马,所幸他的帐子和他们的相隔并不甚远,亥时一刻的夜幕,星河垂降、银光斑斕,山川广袤、大地无垠,本该令人心醉神驰,可他无心欣赏,逕自快步往东方凌歌的帐篷走去。
不出所料,她的帐里依旧灯火通明,也不晓得是不是早就算到他会来。
萧景琰站在人家帐门前怔了好一会儿,东方凌歌也坐在椅子上呆了好一会儿。
啊你是要晤谈了没?
“……东方姑……”
“哎快点儿。”
“……”堂堂七珠亲王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步伐噹噹噹地踩似乎地上有什么似的。
东方凌歌对座早已放好了酒,就等着人来喝了,他挑了挑眉,看来这位“大师”又“通灵”了一次。
“这次是藺晨告诉我的,”她笑瞇瞇道,“景琰,晚宴可尽兴?”
“觥筹交错,倒不如和你们一起用饭。”
他心里头果然鬱闷,一坐下便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景琰,委屈你了。”东方凌歌开门见山道。
“……”
两道眼泪猝不及防地从他眼眶里涌了出来,迅速滑下,颤颤掛在稜角分明的下巴上,萧景琰双拳无意识攒的死紧,整个人绷得彷彿到了极限,身体一抽一抽地抖得厉害。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像在安慰一个被抢走糖的孩子,目光有些悲悯,原本以为渐进式的方法能让他有个准备,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这么死脑筋,非和自己过不去。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什么好像是,岂料人家就是,他儘管潜意识里有“好像是”这个答案,却硬是逼着忽略它,强制说服自己“不是”,直到今天,那种一下子被撕掉皮的感觉,又怎么会好受呢?
梅长苏不是,他失望;梅长苏是,他委屈。
从某一方面来说,这和萧景睿倒是有点像。
“我很抱歉。”
“……我就快认出他了……,”萧景琰哽咽地道,泪还在流,嗓子已经沙哑了,“我应该更早认出他来的……,为什么……,只有我……”
“对于你,他是特地又特地藏着捏着,但我总觉得不好,私自换了个方法,景琰,你比原先还要早认出他很多。”
“可这绝不是理由!”他兀地抬起头,一双充满泪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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