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两年也依然只是一个律师助理。
“没办法啦,谁叫我没考研没去读llm就出来默默打拼了。”同在一个事务所的应心谊,比她早来两年也依然是个小律师助理。趁着快到吃饭的时候跟蔺月抱怨。“我跟你这种富家女不能比,我还得出来为家里打拼。”
蔺月置若罔闻,一早上打发走一波来讨薪的农民工,就听见应心谊说着“这年头人越来越无耻,刚刚看见没,还是个挺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还想着欠钱不还,白纸黑字印着手印的欠条都想抵赖。”
事务所大部分处理的也都是这样的民事纠纷。不是来离婚想要对方净身出户的—“泡菜坛他都别想抱走!”就是“房子是我买的,他不还钱我就去告他让他成为老赖上黑名单。”
应心谊在这里状若忆苦思甜,“还有更跌破眼镜的,有一次我和周律去巴基斯坦,调查娶巴基斯坦新娘的事情,被骗了14万还被巴基斯坦新娘在机场诬陷为人贩子,原告还是个北大博士,啧啧啧,这年头都是什么事!”
“蔺月你来一下。”周律师从办公室插出个头,打断了这接下去的对话。
“这里有一个法律援助的案子,你接么?”
其实在蔺月毕业实习后,主要就是靠接法律援助的案子来积攒经验。遇到法律问题,不是谁都会去请律师,但是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即便你不请,政府也会上赶子帮你找—嫌疑人为未成年人、聋哑人等残疾人、或者即将被判处死刑的人。
“这个情况很有点特殊。”周律师说。
“嫌疑人未满18岁,但是17岁多了。”
未成年人。
“故意杀人。”
说不定会被判死刑。
这下蔺月也有点疑惑了,因为一般这种情况,故意杀人来找法律援助的其实并不多,尤其是未成年人。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谁都会去寻找一个更有经验的律师。可这个当事人,明明有监护人,却没有一个监护人愿意给他花一点钱。
刘律师一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这个案子真的有点特殊。”他说着便举起被茶渍染成巧克力色保温杯,入口时还忍不住用茶水漱了下口。他是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有着50多岁男人特有的不良习惯。比如头发稀少,比如满嘴烟渍。但平常他也总算慈眉善目,也算提携后辈,包容着事务所里她跟应心谊这样职场新人。
“嫌疑犯杀的是,他妹妹的继父。”
刘星,17岁,有一胞妹刘娣13岁。10岁时父母离异,因其幼妹年纪太小,跟了母亲,而他自己则跟了父亲。之后,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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