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前那个单薄弱小却又倔强的小草,总有一天会长成谁也不能忽视的「兰草君」,然而在这种时刻,我能清楚知道他还是我的「苗苗」。
即使才能平庸、时而心思滞碍宛如一汪淤土,能伴着如斯美好的他成长,实乃我幸。
若这样的我也能在什么地方扶持他,就太好了。
领悟到这点时,我忽然从停滞已久的练气圆满期进阶为筑基修士。总算离他又近了一些,至此我才彻底明白──原来他便是我的「道」。
仅仅一起长大就心安理得佔据着苗苗身边的位置,或许也有谁会用「不公平」来责备或者挖苦我,即使如此也无所谓,我会腆着脸继续死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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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在心上既珍惜又敬佩的苗苗,不过是分化成了地坤,就变成他人眼中可以随口被分配的、谁都想来抢夺的「宝物」。
我们倚靠的大宗门意图近水楼台,要为他们门派中还没有道侣的天乾修士满打满算,派了化神期的长老来话事。如今修仙界中,超越元婴境界者稀少,化神、炼虚或是更之上的修士们,无一不是传说般的存在,隔壁宗门派来的化神期长老法力高深,据传随时能抵达炼虚境界,可见重视之意不在言表。
该名长老外貌精明,面对境界比他低微的我的师父,语气尽是诚恳与拉拢,直言这是两派之好、亲上加亲,地坤及早定下天乾也好,否则潮期一到,招蜂引蝶反而不美。
潮期、又是潮期。
这东西、这件事有重要到必须罔顾苗苗的意志吗?
道侣是这样随随便便就能凑一对的吗?
那长老提议的元婴天乾确实时有威名,但人与人之间,岂能只靠体质就轻易下决定?
我假借奉茶,听了满满一耳,气得一口气顺不过来,脑子一热便哇哇地把这些质问都吐出口。
……我是打算好好为苗苗挺身而出的,可惜总是习惯回避衝突的我,一点也不擅长与人正面对峙,儘管前一两句话光靠魄力而说得正气凛然,说着说着,却不自觉地渐渐收起声量,语句也不再流畅。
有够窝囊。
长老的表情似是有小狗小猫在吵闹,他收起慈爱的神态,刻意散发出高阶修士的威压,因为我梗住脖子不肯乖乖跪下而冷冷瞟了我一眼。
「你叫泽原,是吧?筑基中期的丹修,连金丹期的边都还没碰到,何以在此大放厥词?」他说,无视师父的说情,持续散发灵压,同时缓缓端起茶盖,拨散热茶的蒸汽。「水土双灵根的资质,比起单灵根自然是平庸许多,却也非一无是处,偏偏认死了要炼丹。若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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