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也跟他一样俊俏吧;苗苗若是有孩子,这个天乾会是谁……
「阿原,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苗、唔、呜……没有没事没什么!」
苗苗见我没有反应,倾过身,将竹简摊放在我面前,神情困惑。我哪里好说出自己脑中的渣滓,又被他的接近一逼,猛地憋一口气,双脚蹬蹬退后几步,直接撞在墙上。我今天穿着浅色的棕袍,此举像是蠢蟋蟀撞墙。
苗苗没来得及拉住我,眼明手快地挪开差点被我翻倒的药架,免得我挑拣了一上午的药材被糟蹋。
「多谢……」
「你怎么啦?总感觉你最近很浮躁?」
「没什么,可能是一口气读了太多书,反应不过来吧,噯呀。」
我打哈哈,随口编了个理由。苗苗微微皱着眉头,让我有什么事都可以跟他说,我顺从地点点头,又坐回桌案前继续读书。
我自然是──不能真的告诉他的。
对乾坤的理解越深,我越发觉察,乾坤的群体似乎比寻常修士还要更追求力量、更加弱肉强食,而这一切皆简单粗暴地体现在「香息」上。同样是天乾,香息强悍者能压制柔弱者;同样是地坤,香息甜蜜者远比清淡者受人青睞。这种宛如野兽般的互相吸引与追求──假使天道当真如此恶意──只是为了让乾与坤彼此调和,我心中难以认同。
虽难以认同,却又力不从心。
苗苗的香息确确实实强烈吸引着我。
我本以为自己只是单纯被美好的事物吸引,一如晨光远云、初开的山茶、在河面抚出涟漪的软柳、炉中缓缓结成的丹丸的清香,是这些那些美妙之物中特别的之一;直到一日,我自寤寐中的一场夜梦惊醒,梦中芳郁的荷香分明无中生有,却清晰地指明了我的渴求。
修士不须睡眠,然而那晚我仍在打坐之时恍惚睡去,飘满浓雾的梦境中,目光所见尽皆灰濛,唯有一人是明亮的。我最熟悉的那人同我言笑晏晏,握着我的手,我也握着他的手,彷彿那一切再自然不过;彷彿十指互扣、脣齿相依、身躯交织也再自然不过。梦中也出现了青墻上的红花,花开遍野,无处不在,在我与他身上都绽满緋色之纹,梦中的他说了什么,白雾因此化作一阵馥馥花香。
可花香离梦即逝,独留我一人在月下面红耳赤。
当我蒙昧之时,漫不经心说出的轻浮言词也许还能被原谅,但如今我已明瞭那些言语根本与调戏无别,自己的意念也不再纯粹。明知不可为、不该为、更拚命无视了心中的衝动与那场臆梦,苗苗一靠近,我仍旧会不争气地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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