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那可得事先准备好扛雷的法器呢……」
那炉可说是捨命炼来的丹,抑止了苗苗的潮期,让他不再受制于地坤的本能,每每思及此,我都很感激自己拥有这份天赋。但那次我只能练出一颗丹丸,之后还得找时间再多炼些才好……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说到这个……
「苗苗你,我是说、地坤的……」潮期多久一次呢?
我吞吞吐吐,不晓得该如何措辞才妥当。我所读过有关乾坤的典籍中,提及地坤的潮期通常是定期的,间隔多长则因人而异;这几个月以来,苗苗看着都很寻常,不像又有经歷潮期的跡象,因此我猜,说不定所谓的潮期与女子的月信不同,并非月月都得承受。
但具体多久一次呢?这是我能询问的事吗?数个月前的我,大抵不经脑袋就问出口了,可此刻我已多少能自觉到这问题由天乾问出,听上去有多么居心叵测,像在覷隙筹谋不可告人之事,即使我纯粹是想掐好时间提前为他炼好丹,总也显得别有用心。
「的、的……」我支吾其词,「哎,算啦……没事,别在意。」我摆摆手,终究问不出口。
苗苗却懂了,气定神间地又揪住我的袖子,「我已经做好打算了,阿原你别担心。」
莫非羽化后的地坤会读心吗?苗苗为什么一猜一个准?
我听了这话,却没能真的安下心来。「你从更厉害的丹修那边买好药了吗?」我追问道。
「差不多吧。」苗苗随意一点头,拉着我继续往前走。
「唔……」我若有所思,走得拖沓。
据说功力高深的丹修,即使越级炼丹,也有极大机率能炼出满满一炉,不像我就只熬出一颗,还被雷劈得半死不活。我希望苗苗至少是从这等出色丹师手中寻到了丹丸,否则我、我真是──
太不甘心了。我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把话咬在齿间,强压下胸中涌起的酸意。
我们转过一道巷子,巷口种的白玉兰鬱鬱正开着花,白花迎风簌簌,纤软的花瓣落在地面,看似夏日的雪。苗苗忽地将我一推,我没反应过来,扶着枝干跌入树荫下,悬雪般的花幕遮挡在我眼前。
「别哭呀。」苗苗跟着走入花影下,轻声说道。
「我没有哭。」我摸了下眼角,是乾涩的,并非扯谎。「……为什么觉得我哭了呢?」
「我绝非嫌弃阿原的丹药,你信我。」苗苗拈去我肩上的落花,缓缓开口解释,「你前次炼药,亏得天雷的锻炼,一举修出了金丹,师父师兄却说你的境界不稳,若再来一遭,跌回筑基都是有可能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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