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给我几个纸箱,我把玻璃柜里的每一瓶酒装进箱子,又收了柜子里所有的衣服。但是歷年来购置的艺术品、植物、几个傢俱、重要的床等等,一时根本搬不走。何原说他已经想好了办法,他说等他的朋友来。
我一愣,说:「什么朋友?」
何原说:「我的朋友做二手货买卖的,也有人可以帮忙做艺术品估价。」
我瞪大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卖了!」
何原说:「留着这些干什么?你欠债了,换现最重要。」
我哑口无言。我简直想打我自己一个巴掌,为什么要编了这么蠢的理由,都忘记何原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性格认真的人。我看看一屋子的傢俱摆饰,忽然一阵疲惫,心想,算了,身外之物!
何原又说帮我订好了酒店。我不奢望等级,想不到还算很好的酒店。他说:「我记得邵製片寧愿住得好睡得好,也可以不吃一顿饭。」
我都不知道我是这样的形象。
当天晚上,何原发信息告诉我,剩下那些东西全都估完价钱,他朋友已经运走了,他要直接把钱转给我。不少数目,我写了另一个帐号,叫他匯过去。
我发信息给梁曼纬:我去你家住吧?
梁曼纬:?
我:我没地方了。
梁曼纬:你不是有屋子?
我:那是我哥的,他收回去了。
梁曼纬:去找个地方。
我:我找你。
梁曼纬没有再理会。过了一天,他传来一个房仲的电话,叫我找对方。我想不到他不答应我去跟他住,可是我完全无可奈何,只能心里鬱闷。我没有联络那个房仲,有些自暴自弃的。当然我也不会跟邵明伟低头。
一直住酒店也不是办法,但是回国后,我也没什么时间,虽然换了老闆,做的事情还是一样,又彷彿更忙了。忽然有一天何原来消息,问我找到住的地方没有,他有个朋友的公寓打算出租。我想了一下,叫他帮我租下来。
公寓不大,连摆个放酒的玻璃柜都没有合适的位子。客厅和阳台的距离不过几步,阳台上的宽度只能放盆栽。我初次感到了落魄。我当然不至于过不下去,我的所得比起一般上班族还是不少,完全也还是有钱人。我告诉何原我的债务解决了,他很为我高兴,又好心提醒我注意管理金钱。他说这公寓的主人本来要卖掉它,他正好想到我,希望对方能够出租。我只好把退租的话吞了回去。
梁曼纬回国了,我正好在外地出差,不能去接机,他一点也不在意,叫我好好工作。过了两天,我回到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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