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仇扶烟进来,两个人脸色都是一变,仇振信一把推开女人,赶忙拉好了衣服。
“不要脸!”仇扶烟怒喊出声,但她不知道她在骂哪个人,她只知道哭,“那是我爸...”
那是我的父亲,他应该只属于我的母亲。
这是她想说的话,但仇扶烟喉头颤抖,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像疯子一样扑过去将女人压倒在地,用满是伤疤的手握着圆规狠狠扎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
“来人!”仇振信叫人进来,想让人将仇扶烟拖出去,却在看到她痉挛着像鸡爪一样手时停住,而是说;“叫邹玫下来。”
“救我...”那女人疼的一直尖叫,“振信,救我。”
仇振信没说话,在旁边坐下看自己的女儿发泄,圆规不至于扎出人命,只是一颗颗血珠布满了女人光滑圆润的肩膀。
“仇扶烟!”邹枚进门就被吓到,将仇扶烟拉开,低声给满肩膀血的女人道歉:“对不起。”
说完,邹玫握住女儿不住痉挛的手,紧紧握着,又不敢握太紧怕弄疼她。
“对不起。”这一声是对仇振信说的,邹玫扶着仇扶烟起身,“是我没拦住孩子...”
邹玫没有哭,她很少哭,她只是嘴唇颤抖,明眸蓄满了泪,精致的鼻尖微红,强行忍住哽咽转过头去。
对于男人来说,再美的女人号啕大哭也毫无美感可言,将哭又忍才是梨花带雨。
仇振信摆手,“没事,别苦了孩子...”
他这句话说完,邹玫再也忍不住,那滴泪从眼中落了下来,而另一只眼里还强忍着泪水,房内暧昧迷离的灯光似纱似雾,披在她脸上,精致的侧颜有着无与伦比的忧伤和美丽。
十五年夫妻,点点滴滴霎时涌上心头,仇振信深吸一口气,竟也有几分哽咽,他说:“你放心,这事我会处理。”
振信振信,言而有信。当晚仇振信就立了一直拖着的遗嘱,仇家产业给了他法律确认的女儿,让其他人都绝了这心思。
人生一世有时极具戏剧性。仇扶烟奋斗努力就是为了能获得在仇家产业上签字的权力,但当她终于拥有这项权力的时候,她却失去了签字的能力。
后来仇扶烟出国做了手术,去掉了手上的疤痕,这事好像也尘埃落地。
直到她父亲去世。
在病床前,邹玫无心关注丈夫,而是握着女儿的手,轻轻将脸贴在她手上,泪眼凝噎,“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明明说好了,妈妈也没想到...他会把方向盘往左打。”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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