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身体软了一些,不易察觉松了口气,“让他来码头找我。”
司机开门,她下车。
等仇扶烟一走,刘宛华转头问马清媛,忍不住好奇,“刚赵琦那么说,码头应该是宋教授吧?老板叫夏仲斯干嘛?”
“你好奇你去问老板啊,我怎么知道。”马清媛不软不硬回她,催促:“你赶紧给夏先生打电话让他过来,一会耽误了老板的事,别连累我。”
刘宛华忍住给马清媛白眼的冲动,助理里马清媛地位最高跟老板最亲近,即便是各个分公司的总经理也要给马清媛几分薄面,但她履历却不如刘宛华跳槽前参与过上市亮眼。
不就跟老板最久吗?刘宛华回过头来,对着车顶白眼。
马清媛曾先是仇振信助理的手下,与仇扶烟相处最长,也看得最清楚。宋安世追求仇扶烟的时候也相当做小伏低。
可惜,爱情是感性的,感性是会随着时间推移消磨,感性消磨之后理性归位,宋安世不可能像追求时候那样处处憋屈自己、讨好仇扶烟。
两颗石头碰在一起会怎么样?看哪一块更硬,看谁先碎。
马清媛叹息一口气,相反她更看好夏仲斯和仇扶烟。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莫柔于水,而攻坚强者弗能胜之。水能包容、打磨一块坚石,而只有经过水打磨、滋养的石头才会通透、珍贵,成为玉。
路口到废弃码头有好长一段路,这片地还挂在交易案上没卖出去,地面挖了坑没填,昨晚下了雨泥泞不堪,仇扶烟只能顺着七扭八歪、一会水泥一会土路的道去赴约,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保镖。
好一会才走到。
夜幕下的且江灰暗浑浊、泥沙淤积,仇扶烟站在乱石上,江风吹面阴冷,旁边是废弃固定资产看门人住的几个临时板房,保镖去给打了招呼,说来的是总部的人,五十多岁的几个中老年男人扒在门边好奇偷看。
“都看什么?工作不想要了?”身后突然传来男声斥责。
仇扶烟转头,看到宋安世教训完那几个看门男人,朝她走过来。
她蓦然回首,眸光如电,宋安世看着她,观察她,目不转睛。商海沉浮,她变了很多,更沉郁、威严、锋利,贵气逼人。
仇扶烟抬手示意他停步,转头对保镖说:“保铭,去搜身,没收任何电子设备。”
宋安世面色复杂。上一次俩人大打出手,当时他有朋友在场,录了音,拿录音做文章,几位学者引用荣格等心理学大师的论点,轮番炮轰仇扶烟精神状态有问题或者心理扭曲。
不怕流氓,就怕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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