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斯在书房写字,都能听到她在小会客厅教训手下。
“产品好?柯达破产前生产的胶卷还是最好的胶卷,为什么破产?市场被数码相机淘汰!这三个产品的部门全裁掉!”
“跟我说裁不了?你去出差,陈经理给你送的美女当我不知道?胆子大了敢糊弄我!”
处理完那种光想捞好处还不想得罪人的废物,仇扶烟径直推门进了书房,与她杀气凛凛不同,夏仲斯穿了件藏青色衬衫并黑色长裤,风姿俊赏。
桌上的字是草书,比起李明夷的刻板守旧,夏仲斯更愿意革新,字是“远”字,走之旁简化为一笔,弯折横纵两个方向的夹角从90度左右变为45度左右,以雁尾状挑出。
将篆字笔法引入草字,多了厉而稳重,飘而不脱之态,仇扶烟懂行,又着迷又别扭。
因为这两年他的艺术成就水涨船高,气质也愈发平和高洁,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仇扶烟过去抢了他手中的笔丢在地上,三清描金青玉狼毫,某位华侨景仰于他,才舍得卖的传家之宝。
夏仲斯看她一眼,起身去倒了杯水递给她。
“干什么?”仇扶烟问。从她怀孕,他愈发包容她,哪怕她是作妖。
夏仲斯去捡了笔,眼底掠过笑意,反问她:“喉咙不干?”
仇扶烟立刻脸红,她刚在外面骂了那么久,的确口干舌燥。她忍不住跟自己老公抱怨:“王志跟我耍手段,不想干脏活累活,哪有这么好的事?”
夏仲斯抱她在桌后坐下,放她在他腿上,劝引她:“他履历闪光,自认正常干事也能上位,这种裁减部门得罪人的事当然不愿干,这种事你不如提拔一个学历、背景各方面都差些的人上任去干。”
狠事要用卑人,用的就是低位者上位后的感激、惶恐、得意忘形,更无根无系,只能依附于提拔他的人。
论用人、攻心,他比她更上一层。
仇扶烟看着桌上他再捡起来的笔,笔端磕出了裂纹,她转头看抱她的男人,咬唇,“你就不生气吗?”
看他不语,她变本加厉,揽上他的脖子撒娇:“生气好不好?”
自怀孕她这话可不是第一次说,上一次非要看他生气,夏仲斯无可奈何,沉下了面色配合她,他黑眸峻厉,周身气场冷了几寸。
哪知道仇扶烟立刻红了眼眶,一脸委屈要走:“你凶我。”
倒不怪她,孕妇本就脆弱,他脸色冷下来的确吓人。
这回夏仲斯任她怎么卖乖,也不会知错犯错,只是被她闹得浑身燥热,在她臀侧轻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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