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虽不怕鬼神,但他怕羞。面皮还没到在舍友面前行淫自渎的厚度。
本该在宫宴后回府的裴朝燮,不知怎地提前回了院舍。
加之饮了酒,于是迷糊着倒在榻上睡着了。
房中还未燃灯,谢琅以为无人归来…
重燃的灯影把跃动着的人身投在裴朝燮绘制的屏风上。坐在榻上的裴朝燮透过雕花窗格还可以窥见谢琅发红的脖颈。
谢氏最年轻有为的清俊小公子并不知自己这幅模样已让暗处的裴朝燮皱起了眉。
倒不是因为裴朝燮对此事鄙夷,恰恰相反,这在他眼中还有一丝欣慰。
谢琅十二岁就入了画院,为人害羞,年岁尚小,在院中没少受欺凌。
和陆南屏一样,在裴朝燮眼中谢琅就像自家幼弟。
如今少年勃发,作为过来人只差当面道一句可喜可贺!
可是…
哎,为什么会满手粘腻,还拿着龟儿头往桌上怼弄?
一向温润和煦的裴左长居然露出了难为又担忧的神情。
看来得找个时机提醒一下谢琅了,免得那桌子被大蘑菇弄出小蘑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