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的模样。
伸手点上她娇柔的脸蛋,恶趣味地戳了戳,觉着手感相当不错,忍不住扬起笑意。
旋即又收敛下去,面上带着一丝不确定与焦虑的神思。
手背贴上她发烫的额头,暗道不好。这是发烧了。
“你可会挑时间,外面风雨大作,去哪儿给你请大夫!”
嘴上不饶人,抱怨牢骚不停,手底下却开始慌忙寻冷毛巾帮着降温了。
微微发凉的毛巾汲了些水,叠成两层盖在她额头上。
陈邱凌急的出了汗,陆南屏却一点醒来的势头都不见。
他焦灼地看了看窗外,雨势不见减缓,这会子自己出去请大夫也是带不回来。
正当他踌躇着要不要冒雨出去抓药时,陆南屏从绯红的床帘中伸出一节玉臂,口中还暧昧不清,“别走,我热...”
拉上他衣角的这一举是真真要命。
本以为这小人儿或许是口渴想要他伺候着喝水,却惊觉她将整个肩膀都从被中露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居然未着寸缕...
口渴的人轮到了陈邱凌,他艰难地咽了咽嗓子,觉得好像要干得冒烟了。
陆南屏对他难得娇柔,本应该是心中大快,叫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可这一幕竟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京中最有名的顽劣公子其实私下守身如玉,只为将来在自己娘子面前树立一个痴情好相公的形象,故而从未去过秦楼楚馆...
这样便可以在媳妇跟前吹牛逼时就有了得意的资本,“你相公我,可是连人家小姑娘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现在这牛逼显然是吹不了了,他五官扭曲在一起,微微有些有碍观瞻。
握拳忍下内心咆哮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接受了陆南屏打破他美好愿望的事实。
谁让自己自作孽呢。
如果不是自己罚她来春亭园,如果不是今早好端端地回画院,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路过这里...
这都是命中注定。
咬牙切齿道:“罢了,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