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光芒射入她紧缩的双瞳,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似乎看到了熠熠的星光。
这就吓晕了?军衬女人兴味索然地起身,妖冶曼妙如鬼魅的曲线暴露在午后两点的烈阳下,一肌一容,尽态极妍。处理好女仆的英伦管家迅速大步跟上,女人随意地说:“明白怎么处理吧?朴管家。”
“当然,”朴管家毕恭毕敬地答复并加上称呼,“太太。”
女人的脚步明显一缓,似有些无奈地强调:“说多少次了,叫我季小姐。”
“我的答案依旧不会改变——在我没有换雇主之前。太太。”
季疏晨忽然就笑开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朴管家也是笑,只是多了几分狡黠:“您不也是一样?”
米粒学着季疏晨方才优雅妩媚到极致的动作搅搅白瓷杯中咖啡的残香,余光暼到桌上堆叠整齐的焦糖饼干的最上层,是一小枚只剩得一半的规则矩形。米粒吞下所有饼干,后悔自己刚刚又做了蠢事。
从遇见季疏晨的第一面起,米粒就知道季疏晨,是那种她一辈子都只能仰望的人。
那天季疏晨穿着一件样式简单的白色毛衣,衣角隐约绣着几朵白色蔷薇,自然微曲的卷发及肩,松散凌乱却带着美感的发梢,如主人般随性中透着咄咄逼人。并且她是米粒觉得少有的、没剪刘海却气质昭然的同龄女性。
——这是米粒第一次看到季疏晨披发的样子,也是后来很多岁月里的最后一次。
总之,那时的季疏晨并不见得装扮得多精巧绝伦,却足以令自诩貌美无双的米粒黯然失色。
米粒的清纯只是外表,季疏晨却拥有着纯净到无瑕的气质。
可是后来米粒才知道,她错了。
季疏晨十七岁辍学去了华尔街,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做了“金融教父”帕格尼的学生,成为纽约最大证券公司ISD的操盘手;十九岁念纽约大学,同年十月,在一夜间卷走ISD将近1%的资产;二十一岁获取金融、经济学双料硕士学位,归国前夕变卖手中所有资产,身价估值是17亿美金;归国创立自己的对冲基金公司,同年五月收购本市3家小微型企业。
帕格尼称赞她是继黑武士上官慕,白武士尉迟靖楠后又一东方武士。果敢杀伐、凌厉狠绝的手法与当年的尉迟靖楠如出一辙,只是未必干净。可惜她狠毒辛辣却又远不及上官慕。
于是,有人笑称无论是横行的产业类型还是操纵的金融手法都处于中间地带的季疏晨,是灰武士。
一个十九岁就卷走东家过亿资产的人,怎么可能纯净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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