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容华待季疏晨这个未来儿媳一直不薄,就比如每个季度在寺中小住一周会挑最滋阴的日节,请归一大师亲自给她调养,药材皆取自山中的新草。
去往归一大师处所必经放生池,季疏晨绕不了道,硬着头皮途经时竟发现屈湛拿着半个干硬的白馒头,正在喂龟。季疏晨脚步不停,冷冷斜他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又骂我?”屈湛扔了馒头一个箭步跨上来抓住季疏晨的细腕质问道,不等疏晨开口,他便轻笑一声,“你是真傻还是装蒜?你不会真以为昨晚餐桌上的鳖是我杀死的吧?”
这回轮到季疏晨笑了:“您屈大爷命陈特助从外乡人手里两百块买来的野生鳖被说成是游客放生的乌龟,可真是纡尊降贵。”
“那你还骂我?”
“你欠!”季疏晨甩开那只戴着与自己手上同款的素戒的厚掌,继续行走。
谁知屈湛极有兴致,亦步亦趋跟着她。
“你昨天为什么让她们误会我怀孕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女人天性敏感。”
“你、故、意、的!”季疏晨恶狠狠地瞪他。
屈湛勾唇:“我乐意!”
季疏晨奈何不了他,习以为常地选择沉默。这两个人大多数时候相处都像是现在这样,似吵非吵,似闹非闹,妥协一方大多是外强中干的季疏晨,甚至在外人面前为了给足屈湛面子,她甘愿充当小绵羊的角色。要是在三年前的纽约,她绝对无法想象自己堂堂季总教会有如今的处境。
到了归一大师处所门前,季疏晨顿住脚偏头问:“你跟来做什么?”
屈湛没答,敲门牵她迈入,归一大师见两人同进笑得很是慈爱,把脉的时候屈湛屏住呼吸在边上盯着,像是真会搭出个喜脉来。
“舌苔有红梅,右关部弦滑……这胃还是不太好呀。体质也依旧没有改善……”大师边说边写药方,一笔一划在屈湛看来都是煎熬,终于停笔的刹那屈湛先疏晨一步接过药方,浏览一遍后乜捂着嘴偷笑的季疏晨凉飕飕一眼,气鼓鼓夺门而出。
“等一下!”疏晨叫住屈湛,拉起他的手,麻利地揭开创可贴递到大师面前,“这伤要紧吗?”
“不要紧,”大师看了后宽慰并别有深意道:“涂些昨天我让慧心拿给你的清凉膏就无碍了。”
闻言屈湛眉角上挑,望向季疏晨时眸中似含了无边的笑意。出了门便缠着她要清凉膏,亲昵打闹的画面看在碰巧撞见的唐允白眼里,好不恩爱。
“允白。”
季疏晨率先发现她的注目,笑容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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