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裙上,鲜红彩带划出的纹路,正好是屈欣她们学校的校徽!
原来,她就是季疏晨。
他见过她,就在一个月前。那时的她衣着朴素,却有着茜茜公主般的气质。
与除家人外的异性绝缘二十年的屈湛,在那个流火盈天的黄昏,对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小丫头,产生了期待。而这期待里未知的情愫,宛若红线紊乱朦胧的开端,点燃了他,一生的烟火。
不过很可惜的是,那天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不是季疏晨。
所以当十年后,有个女人泪眼婆娑地问他对她是否还有遗憾时,他心中出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黄昏,草坪,以及,孤独的舞者。
屈湛望着台上唐允白傲人华丽的舞姿,内心深处有些不由自主地较真:尽管动作到位表情丰沛,可水准和味道却远不及方才他在树干间隙中欣赏的那场演出。肢体曲线也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洋娃娃,没有投入的美感……屈湛怀着几近“吐槽”的心态看完了整场演出,却始终没发觉,他左手边那个已经空荡荡的位置上,残留着一个女孩酸涩的心温。
女孩叫季疏晨,是本应在那方明媚光亮的舞台上翩然的舞者,可是却因为人生一件非常重要的小事,没能站上去。
那件重要的小事每个女孩都不可避免——初潮。
不同于“初恋”、“初吻”这样“初”字打头的名词里的悸动的味道,初潮的到来,于季疏晨而言,有如洗礼。而这场洗礼教会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弃。她在慌乱与茫然中,选择以退出比赛为代价,保护少女体内潮红暗涌的秘密。
畏畏缩缩在洗手间待了很久,垫了厚厚一叠纸巾姿势奇怪地踱至观众席,季疏晨这才意识到她因此错过了什么。
她看到观众席上,有一面若冠玉的男子,清朗沉敛的目光,如痴如醉地望着台上的唐允白,而唐允白身上那件精致华美的舞衣,正是她刚刚脱下来的珍宝。
她这才意识到,她放弃或是错失的,不止那场比赛,还有那个倨傲尊贵的男人,付诸的如水的柔情目光。
那男人,是教她满心满眼都难持欢喜的屈湛呀!
大概从很久以前开始,季疏晨就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厌世。她懒得辨别他人的虚与委蛇,被鄙视被侮辱就当和自己无关,她闭塞心房,根本不把感情放在讨厌别人上。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想起她时报之一笑,被遗忘了就继续自己的方式过活。偶尔也会有无聊的人想算计她,但她有一个世事洞明的哥哥,所以只有当季岱阳自顾不暇的时候她才会发现,然后就不动声色地比季岱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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