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十年前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唐允白有些错愕,疏晨自顾自道:“十年前的今天,我穿着这身舞衣参加比赛,可最后却是你穿着它上台。你演出完后就把它扔到了一边,我却把它偷偷藏了起来。”
“就像这座偌大的城堡,我在这儿住过,可最终的主人却会是你。”
“今天恰好你在这儿,一并做个见证吧。”疏晨把目光朝向屈湛,屈湛似乎预料到她要说什么般,深瞳镌满了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漆黑,盛怒的眸子好像在说:季疏晨,你敢说出口,我就真的放弃你了。
不是因为季疏晨做了不可原谅的事而放弃,而是因为季疏晨是这样的,所以要放弃。
“阿湛,可能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季疏晨边说边把舞衣塞进唐允白手里,却是盯着屈湛一字一顿,字字泣血:“我们从此是路人。”
说完她忍痛一步一步迈下楼梯,右脚纱布染得殷红才坐到轮椅上。
她听到楼上传来拳头撞击门板的巨响,刺耳得一如爆炸那天令她绝望、心如刀割。
——你敢爱我吗?屈湛。
屈湛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多年前他们缘定Perrier的那夜,十七岁少女清甜中带着无畏与坚定的声音说着此生他认定最美的句子,一遍又一遍,如着了魔。
——你敢爱我吗?屈湛。
——我们从此是路人。
如一道惊雷,劈开了屈湛的沉痛的思绪,他终于听到了自他宣布解除婚约以来,季疏晨的心声:分开以后,我们不能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能做敌人,因为曾经相爱过。
季疏晨,你不相信我爱过甚至是爱着你,却又不忍心成为我的敌人,所以你要和我做路人,不再有任何瓜葛。
Strangers,friends,best friend,lover,friends,strangers。
十年前,我们是路人;七年前,我们是爱人;现在,我们又做回路人。
屈湛烦躁的扯开领结,转头时余光瞥到季疏晨控制着轮椅的手蓦然停了下来,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竟看到容华与黎若雪并肩站在门口,身后是气喘吁吁,刚赶到的季岱阳。他回眸,与允白无措中带着慌乱的目光撞上。
“这次真的不是我……”
“不关允白的事!”容华扬声的同时提步上前,“既然大家都在,那么疏晨,我们一人交换一个秘密公开真相好吗?”
疏晨面向黎若雪,平生第一次,竟觉得她有些憔悴,看她的眼神中竟铺满了愧疚与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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