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行出去,面色如常的对季岱阳说:“哥哥,我们回家吧。”
季岱阳沉默地推着轮椅,经过容华、屈湛、唐允白和朴信义时,疏晨道:“伯母,我母亲还有话对您说,还请您一会儿派人送她回家、祝你们幸福、阿朴,再见。”
别再问这女人为何现在都保持着这种病态的冷淡,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啊。
——她已经心如死灰了,还有什么,是能够令她不平静的呢?
只是、只是当见到在纽约被她拒之门外的爸爸时,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满腔苦楚,泪如雨下。
她不停地对季霆说:“爸爸,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以及,“爸爸,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啊。”
季霆闻言一愣,领悟到疏晨想要表达的意思后,他愈发心疼她。
前一句是安慰,后一句,是自责。
他的川续断,他的起绒草,他的Teasel。
他的,疏晨啊。
“你也没关系的。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