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惹恼,脸涨的通红,怒道:“佑儿他娘虽然粗鄙,但只跟了我,怎不是亲生!爹,我是您的儿子,还是她是您女儿,为何尽帮着她说话?“
“你既如此对柔儿不满意,不如与她和离罢了。”
没想到赵景山不理他的愤怒,云淡风轻抛出这么一句。
赵烜被口水呛到,胸腔剧烈震动,一阵低咳后,才抬起头,语气讶然:“爹,你是认真的么?”
“自然。”
赵景山语气淡然,仿佛毫不在意,只是提出一个最简易的解决法子。
赵烜却是没想过,娶妻和纳妾不同,纳妾纳多少都无所谓,心柔作为他的妻子,美貌大方,操持家事也有井有条,他的幼弟幼妹也喜爱她,他爹尽管不太表露,但也能看出很满意,有好事从不忘她,甚至隐隐有些偏向她。
她没有什么过错,夫妻二人其他不快在他看来都是小事,最大的问题便是不能生,这很重要,但她若能将佑儿视如己出,这就圆满解决了。
越想越觉得他这出盘算不仅是为自己,为佑儿,更是为了她啊。
可恨她不领情,倔强执拗,害他落了水,现下还躺在床上。
想了一圈,他对赵景山道:“儿子暂时无此想法,她若是能来认个错,将佑儿当做自己的孩子养大,不是更好?何苦闹什么和离,麻烦得很。”
赵景山本想趁势激一激他,看他又冷静下来,收回视线,摆弄手中的珠串。
耳边却听赵烜狐疑道:“您不是挺喜欢柔儿的吗?为何还劝我与她和离?和离后的女子可不好过。”
赵景山手指一顿。
心说,他是喜欢,只是这能裸裎相对的喜欢,若叫他这儿子知道,怕是当下要立即跳起来了。
赵景山手背到身后,平淡道:“你是爹的儿子,自然先为你着想,我本想你对她诸多不满,和离倒是省事。”
赵烜被这两句稍暖了些心,也缓声道:“倒也不必。爹,您私下里劝劝她,接受了佑儿什么都好说。也敲打一番,叫她知道害我成这样,可不是白白能过去的,必须来请罪,且答应了收养佑儿的话,往后便不计前嫌。”
说罢惬意了些,躺在枕上翘起了腿。
赵景山未应话,只理了理衣摆,叫他躺下,说道:“说话有些久了,那你歇息吧,改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