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可以像肋差一样硬了起来,而母亲却依旧当他是个孩子;却因为自己是嫡长子,整个家族的人,却都把也就才十三岁的自己当成是个大人,学不会礼仪、唱不会歌咏,他们就说三郎是个天生的大傻瓜。
(其实他们才是傻瓜。
)三郎这样想。
三郎嫉妒自己的弟弟,但他只能装的像毫不在意。
他们说自己傻,那不如就真的傻下去好了。
于是他每天穿着那件被自己裁短了袖子的大袍、剪了裤腿的锦裤、腰上打着被自己缝了七八个小口袋的腰带,扛着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太刀,每天都无所事事地在热田的大街上晃悠着。
性质高的时候,找城里的那些穿着整齐的、看起来跟勘十郎差不多的公子哥儿们打架摔跤、或者到神社周围的树丛里放鹰捉鸟、或者到港口边上的浅海里、或者从木曾川流到附近的小河里痛痛快快游个泳,玩得累了,就去听那些坐在神社门口的白拍子们唱歌。
与其说是听她们唱歌,不如说三郎是为了找个地方发呆盯着女人发呆。
发呆够了,三郎便会从自己腰间那不被人喜欢的小口袋里,掏出一把大米或者从唐船上的明国商人上贡给自己的铜板,送给那些白拍子。
三郎总是会想,自己的母亲要是跟这些白拍子一样就好了,虽说这样的念头如果说出口,就一定又会被人骂作傻瓜,就一定又会被师父痛斥不得体——近畿的大小姐、城主的夫人、自己的母亲,怎么能拿来跟身份卑微下贱的白拍子相提并论呢?可是在三郎心里,即便是白拍子,也是愿意搂一下自己、或者是摸一下自己脸颊,甚至在自己的额头、侧脸或嘴唇上留下一个吻的,即便她们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大米或者“永乐通宝”。
所以,每次听着她们唱完歌,在施舍一些东西之后,三郎都会躲到一旁,一直到了夜里,三郎便会盯上其中的某一个白拍子,然后一直远远地跟踪着她们,看她们吃饭、看她们卸妆、看她们便溺屙屎、看她们更衣沐浴、看她们入睡梦呓。
但也仅仅是远远地看着而已,虽然在看的时候,浑身上下会不由自主地发热、双腿间的小鸠鸠也会比自己肩头扛着的太刀还硬,但是此时的三郎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要解决自己的欲望。
才十三岁的他其实甚至并不懂得什么是性欲,什么是性,他只是朦朦胧胧地有那么一点概念——在这上,他确实有点傻,或者说有点慢热,哪怕是偷看过自己父亲高价从明国商人那里购置来的、内附着绘着男女交媾场面的白描插画的艳情小说后,他也是不懂。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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