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战事,是一种很缥缈理想的艺术,他畅享的,是一切的一切都能回到平安时代的武者「公仪」、甚至是海对面大陆上周天子乃至春秋时期的「以仁为本」,是「不违时,不历民病」,是「不加丧,不因凶」,是「冬夏不兴师」,是「不重伤,不禽二毛,不鼓不成列」……就在十兵卫想到这里的时候,三郎却似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缓缓放下了手中那铳管已经打得发红发烫的铁砲,蒙着满头大汗,回过头望了望小河城大手橹上站立着的十兵卫——原本十兵卫一直保持着弓着身体、胳膊拄在橹窗沿上、捏着自己下巴的姿势,并且这么一个半天,因为见到了如此血腥到难以置信的残酷场面,十兵卫一直忘了换自己的姿势;。
可结果被三郎如此回首一望,十兵卫却突然被惊得直起了身子,还朝后退了三步。
而三郎那冷峻的表情,彷佛就像在跟十兵卫无声反驳道:抱歉了,十兵卫兄,打仗,不是温良恭俭让!。
——但其实,此刻的三郎,只不过是愣回过头,让自己随便朝着身后去看一眼罢了。
这还没完:随即三郎迅速带人飞奔到绪川城下,问水野信元要了二十来匹快马,调了手下还能继续骑马的迅速挂鞍上马,另外又叫水野金吾唤来了一百余名轻骑,并包括三郎自己在内,每个人担上一罐火油、怀里踹上一柄火褶,当即朝着寺本城的位置快速进发;。
大概两炷香的时间,跑到半路的三郎便跟寺本城的援军遭遇,很快,那片林子冒起了黑烟,痛苦的嘶吼与求饶声一时间此起彼伏;。
又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寺本城那边也冒起了浓烟……而另一面,从重原城赶来的援军,在看到寺本城起火、村木砦已破,而绪川城的城墙上挂好了松平忠广的首级之后,重原城的众人,根本连打都没打,便也只好慌张地丢下武器盔甲,要么就此下跪投降、要么四散而逃。
——自此,从西三河知多郡到尾张那古野陆路,被再次重新打通,太原雪斋设计的「村木-寺本-重原-鸣海-冈崎」
屏障,在一朝一夕之间被毁。
战事临近尾声,在平手久秀的组织下,大部分士兵,该养伤的养伤,没挂彩的,则跟着久松俊胜一起打扫战场,并且再次后驻扎在小河城,协防绪川城与刚打下来的寺本、重原两城。
当天晚上,三郎就带着兵马,同安藤守就和明智十兵卫一起走东海道的陆路回去了那古野,去的时候在海上花了两天一夜,回来的时候则仅用了两个多时辰。
去知多郡的时候,三郎一路上威风凛凛、面带笑容,回去的时候则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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