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29日
其实,她母亲在她出嫁那年,在她嫁与你之后不久的几个月就去世了,我瞒着她到现在。
老夫此生最对不起的两个人,其一是京都油屋的万阿,其次就是归蝶了。
老夫不求你能够如何宠爱她,只求贤婿不要像当年的土岐赖纯那样凌虐她、能够让她此生有个安身之所,那样的话,老夫此生也就无憾了。
以上,『舅道三』此致。」
「这老头真有意思……。怎么把话说得像遗嘱一样,这般沉重……。」
三郎忍不住脱口嘀咕道。
他记得先前无论是父亲还是平手爷,都把斋藤道三形容成随时随地都乐意随口讲出特别夸张的话的不着调、不靠谱的狡猾男人,于是此时,三郎也就把道三最后这一段当成了一种为了劝告自己和归蝶和好的说辞,对于其中更深层的含义,三郎也没细想。
可他迟疑一阵过后,还是去了归蝶的房间,把道三的亲笔信拿给了归蝶看,并将小见之方夫人早在四年前就去世的消息,正式告知了归蝶。
「是这样啊……。臣妾知道了。」
却没想到,在归蝶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的震惊或是悲伤。
或许这对她来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小见之方本来从小就体质极差,一辈子之中大多数时间都是生着病,生归蝶的时候还是早产,入产月之后又得了产后风,道三这家伙却不管不顾地在随后又让她为自己生了孙四郎和喜平次兄弟俩,虽然生下来的孩子都很健康,但是小见之方的身体却一天更比一天差;归蝶知道,自己嫁来尾张,虽然那古野城或者清须城距离也就一天的路程,但是以母亲的性子,必然会对自己过于思念,这样一来,她活不过四十岁,却也是情理之中、当然也是命中注定。
三郎看着归蝶既不因为自己和岳父道三一直瞒着她此时发脾气,也不因为小见之方夫人的逝世而哭泣,他的心里反而有点不是滋味了。
他想安慰归蝶,但是两个人僵持冷战了将近半年,再若今天这样独自相处,却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节哀吧,阿浓。就像那首《敦盛》中唱的那样:『人间五十年,岂有长不灭』。」
「嗯。臣妾知道了。」
归蝶抿着嘴唇,一动不动地低着头说道。
「嗯……。另外啊,我觉得你还是称呼自己为『本夫人』、『本姑娘』更让我自在一些,就像你原来总叫我『大傻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管我叫『殿下』一样。」
「嗯……。臣妾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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