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的身体时好时坏,精神也浑浑噩噩,有一天半夜里她突然极为清醒,打开床前的台灯,叫醒了睡在身旁的郑父,开口问他道:“阿蘅走了多少天了?”
郑父半睡半醒,夜里嗓子有些干涸,他哑声回她:“快半个月了,看来过得挺逍遥自在,一点也不想家,电话也不接,一条信息都没给我们发过来。”
“半个月都没回过一句话吗?”她有些无法置信,眼睛里冒着浑浊的白光:“也没问我身体怎么样了吗?”
“没有,她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郑父不以为意,没好气地骂了女儿几句。“还没嫁出去就已经天不管地不管了,以后出嫁了哪能指望她回来看我们。”
郑母突然眼皮上翻,从床上翻下来,一头栽到地板上,四肢抽搐起来,嘴里冒出白沫,她艰难地拉着被角:“你快报警,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郑父看到妻子突然发病,忙从床上爬了下来,把她抱回床上,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手足无措,叫醒了睡在隔壁的保姆,两人手忙脚乱,叫了救护车过来,把人抬进了医院里。
他站在抢救室前心急如焚,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女儿的手机,那边显示一直关机。
他也终于觉察到女儿可能出了什么事情,而他后知后觉,竟然耽误了整整半个月,他急忙连夜报了警。
郑父打完电话后,捂着剧烈起伏的心口倒在长椅上,有些头晕气短,心悸失衡,全身都冒着一层冷汗。
第二天早上顾家人也赶了过来,医院里来了两个警察,询问郑父关于郑蘅的基本资料和近期的出行情况,马上就登记立了案。
没过多久,郑蘅的行踪就被查了出来,根据她的行程记录,知道她半个月前去了南方的一所城市。
这边的警察立即联系上当地的警方,从她出了机场开始,查阅层层监控,终于得知她在一家公司门口因为卷入一场恶性的故意伤人事件而被拘留在了警察局里。
郑父得知女儿性命无虞,心里的绞痛也逐渐平复下来,又担心妻子的病情,打电话喊来了郑蘅的两个姑姑,请她们替他去一趟南方,把女儿接回来。
顾林之站在一旁表示他也可以去接回郑蘅,郑父便把手里的资料拿给了他,他看了一眼郑蘅被扣留的地方,疑惑地问了一句:“这不是陆沉的公司吗?”
郑父瞪大了双眼,又盯着监控看了几眼,他清清白白的女儿被两个警察押上了警车,一时间气血上涌,头昏脑涨,他直接嘶声对顾林之吩咐道:“你就说我和她妈妈都被她气得快要死了,她再不回来就直接给我们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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