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旧时的兄弟,复姓东方,单名一个检字。”
这两人站在一起时,一个是像是戏文里的状元郎,另一个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两个妇道人家也被唬了一下,东方检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丝毫不在意,只在沈拙说完后,朝着顾三娘和朱小月拱了拱手。
顾三娘定了定心神,朝着东方检道了一个万福,那沈拙自带着他进了东厢。
一时,院子里又静了下来,顾三娘望了一眼被栓在马厩里的马,说道:“听这人的口音,似乎不像是咱们本地人呢。”
朱小月拍着胸口,她说:“可不是,你看他身上杀气腾腾的,往院子里一站,唬死人了。”
两人说着闲话时,东厢里的沈拙端了一壶茶水来招待远客,他说道:“莫见怪,粗茶淡水的,你且润润喉罢。”
那东方检也不在意,他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又四处打量了一眼四周,只见屋子被隔成两间,外头是书房,书架上摆放着数不清的书本,案桌是笔墨纸砚,里头是沈拙父子起居的地方,整间屋里,除了墙上挂着一副消寒图,其余摆设一应皆无,他转头看了沈拙一眼,说道:“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却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受罪,这倒也罢了,还带着自家小哥儿跟着吃苦,你到底在想些甚么呢?”
沈拙不以为意,他看了东方检一眼,反问道:“你放着侯府的小侯爷不做,偏学着话本里的浪荡子流落江湖又是何道理?”
东方检嗤笑一声,他和沈拙自幼相识,两人又是同窗,若轮嘴皮公子,京城那么多王孙公子,难有几个是他的对手。他也不待沈拙客气,直接往案前的主位上一坐,好像是这屋里的主人一般,直接便拿起桌上的书翻看起来。
沈拙像是早已见惯了他这模样似的,他坐了下来,嘴里问道:“你是打这儿路过罢?不知要在此地停留多久?”
东方检头也不抬,他回道:“还不曾想这事,且再看罢。”
听了他这话,沈拙便不再多话,这人一向如此,最不喜受人拘束,或许头脑一热,便又兴起了甚么古怪主意,因此即便看到这许久不见的好友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沈拙也丝毫不感到意外。
两人见了面,好似无话可叙,想来被书里的内容吸引住了,东方检坐了半日,一手支着下巴,竟专心看起来书来,沈拙也不去理会他,他提了一本书,同样坐在窗下翻看。
不一会子,日头已移到头顶,在外头疯顽了大半日的御哥儿跑回家,他扒在门边,探着小脑袋问道:“爹爹,中饭咱们吃甚么呀?”
屋里的沈拙和东方检一起放下了手里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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