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又转身出去接着担水,等到挑了四五担时,从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小叶子慌乱扔下手里的蒲扇就跑进去了,沈拙也连忙跟了上前。
这几日顾三娘一日三顿的吃药,屋里被熏的都是苦味,此时她正伏在床边干呕,小叶子心疼的拍着她的拍,给她拧了一块手帕,嘴里问道:“娘,锅里还温着粥,可曾想吃两口?”
顾三娘喘了几口粗气,又轻轻的摆了摆手,站在一旁的沈拙从暖壶里给她倒了一碗热水,小叶子接了过来,给她润了润喉咙,那顾三娘的气息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顾三娘望着沈拙说道,她说道:“沈举人,又劳烦你了。”
前些日子,顾三娘被沈拙误解,为免再被旁人闲话,自此她便避着沈拙,只不过这几日,沈拙时常要来给她看脉,故此顾三娘倒不好意思再对他冷着脸了。
沈拙细细看了一番她的气色,问道:“顾娘子,你今日觉得好些了么?”
顾三娘脸色苍白,她回道:“我自己倒觉得比前两日好一些,只是总没胃口,浑身又没有力气,只要略坐坐就乏得很。”
“这也正常,你如今气血两亏,最是要好生将养,若是只管不爱惜自己,往后半辈子就只能拖着这个病歪歪的身子了。”顿了一顿,沈拙又看着她说道:“人吃五谷杂粮,是没有不生病的,你莫要心急,绣庄的活计先缓缓,等病好了再去做工。”
顾三娘苦笑一声,她说:“我连根针都拿不动,哪里还敢想着去做工呢。”
前两日,管永旺和绣庄几个要好的姊妹过来探望顾三娘,众人看到她病得只剩半条病,心里俱是叹息不止,管永旺心知她这是为了赶那件松鹤延年图而熬坏了身子,因此很是愧疚,于是便对顾三娘说,要她尽管歇着,等病好了再去绣庄做活。
说了几句闲话,沈拙见顾三娘脸上带了疲态,这便出了屋门,自挑着水桶回到东厢。
又过了几日,顾三娘不再先前那般只管一味的沉睡,偶尔醒来时,她还能在炕上坐坐,只是却仍旧没有力气下炕走路,沈拙给她看了脉,又替她添减了几味药,小叶子看着她娘一日日好起来,又是欣喜又是忧愁,喜的是她娘病情好转,愁的是家里钱袋将要见底,再过几日,怕是连买药的银钱也没了,不过这话她不敢告诉她娘,她深怕她娘为此就不肯再服药了。
这日,小叶子去倒药渣,恰好迎面和沈家父子遇到了,小叶子站定身子,先跟沈拙打了一声招呼,那御哥儿甜甜的叫了她一声姐姐,这段时日,小叶子为了照顾她娘,没去沈拙屋里念书,顾三娘怕过了病气给御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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