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瞒得周密,却不知她娘只是不说而已。
另一头,某次地保来找沈拙闲话,沈拙问起了巡营招人之事,只因他无意提起赵翠花喜爱搬弄是非,惹得邻里不和,那地保就将赵翠花大儿的荐书往后压了几日,赵翠花大儿听说是因他娘长舌,惹得地保不喜,立时和他娘大闹一场,那赵翠花生怕误了儿子的前程,恭恭敬敬的往地保家赔了罪,又很是安生了几日,地保这才给她大儿发放了荐书。
这日,沈拙正在屋里领着学生读书,忽然听到西厢传来争吵声,他侧耳一听,那声音似乎是顾三娘和小叶子的,起初沈拙只当听错了,后来那争吵声越发大了,就连学生们也频频往外张望,他不得不停了下来,抬头向着窗外看去。
此时,小叶子光着脚从屋里冲出来,她哭得满脸是泪,一手拿着剪子,一手将几十根打好的络子扔得到处都是,如此她还不解气,又拿着剪子将那络子绞得乱七八糟。
御哥儿正坐在靠窗的地方,他看到小叶子哭了,不等他爹说话,已从凳子上溜下来,跑到院子里去了。
“小叶子姐姐,你怎么哭了?”御哥儿拉了拉小叶子,关心的问道。
小叶子抹了一把泪,她也不理会御哥儿,只管绞着络子,片刻之间,这些络子就被毁得一干二净。
正在小叶子绞络子之时,顾三娘喘着粗气从里间出来,她大病未愈,走了几步路就累得嘴唇发白,此刻看到满地被绞碎的络子,眼里气得直冒火,嘴里怒骂道:“好,好得很,你不听我的话,我也不想再管你了,你自收拾东西,我托你秦林叔送你回牛头屯,随你自生自灭,都不与我相干。”
想来是气得急了,顾三娘胸口一起一伏,几句话还没说完,就靠在门框边大声咳嗽,那小叶子看到她娘满脸铁青,似是真的要将她送回去,她心里一慌,却又不肯示弱,于是忍着眼泪,嘴硬的说道:“回就回,我爹死了,娘你也想扔下我,横竖我是个姐儿,就是死了也不可惜,没了我跟在你身边,正好少了一个拖油瓶。”
这句话无疑于往顾三娘心口戳刀子,她喉头一甜,便瘫坐在门槛处,小叶子看到亲娘被她气得面如土色,不禁后悔刚才对着她娘胡言乱语,她待要去扶起她娘,一时又拉不下脸,于是只得直挺挺的立在原地不动。
母女二人的动静也引来了主屋的秦家婆媳俩人,秦大娘见了这情形,急声问道:“一大早这是怎么了?”
小叶子和顾三娘相依为命,很是亲近她,那顾三娘也从不因她是个姐儿就轻贱她,平日对着小叶子,向来没有一句重话,晨起时,秦大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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