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着大步追来……老潘突然弯腰下蹲,梨花枪从肩上回刺忙哥儿——回马枪。
忙哥儿全身都是空门,回马枪奇准地刺中了他的面门,身上唯一没有覆甲的地方。
忙哥儿痛呼一身,捂脸急退,有血在滴落。
在围观者的欢呼中,老潘回身想继续追打,可惜腿一个抽筋,差点摔倒。
场上一片安静,众人都把目光看向忙哥儿。
忙哥儿慢慢放下手掌,脸颊上出现了一个可怖的血洞。
唉,老潘暗自叹息一声,没有刺中眼睛。
忙哥儿把手上的血在铠甲上抹了抹,咬牙切齿地看着老潘:"两脚羊竟然敢伤我!"双手一轮钩镰枪劈向老潘,老潘不能移动,只能双手托举梨花枪,挡下了这一枪。
但忙哥儿一绞枪杆,钩镰钩住了梨花枪就向后拉扯。
老潘当然不能松手。
正在这时,钩镰枪上突兀地冒出了一层火焰,然后枪头侧面一根不起眼的短管突然发出了呲呲的声音,随即喷射开来。
轰的一下,火焰伴着大面积的铁砂喷了出来,齐齐打在了老潘的面部和胸前。
老潘惨叫一声往后急退,脚步跟不上,一跤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乌黑一片,嵌满了小铁片,两行鲜血从紧闭的双眼里流了出来。
忙哥儿得意地扛着钩镰枪,围着老潘打圈,"两脚羊,怎么样?这是火宗新发明的'灼热突火枪',把伤害性不大的'灼热符文'和需要明火点燃的突火枪结合在了一起……只要用火晶就能激发,凡人也能用……你是第一个死在这种武器下的人,应该感到荣幸……哈哈哈!"钩镰枪一卷,梨花枪飞得远远的,葛布完全散了开来,露出了里面一根根的竹片。
忙哥儿狂笑着,钩镰枪落下、举起,再落下……他当着众人的面一枪枪把老潘剁成了肉泥,老潘始终一声不吭。
这时,呜呜呜,低沉的牛角号被吹响了,宣布五天的淘汰赛结束。
晚上,野地里,赵淳三人把老潘和梨花枪一起烧了,骨灰收进了一个坛子,埋在了一个向阳坡上,没有立碑。
那个山坡对着南方。
一年一度的那达慕节就这么过去了,牧民们带着欢歌笑语回归了各自的牧场。
权贵们却并没有离去,他们汇聚到了城南新建的图苏胡迎驾殿里,还有最后一场血色盛宴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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