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袜湿贴足下不能忍,萧婵只想从速回府换上干净鞋袜,谁知却被兵士拦下,要示出符传始克入内。
兵士悄悄附上一句:“是君上吩咐的。”
萧婵听了这话,夷然不屑,一言未语复身离开,伫立在不远处用笋尖似的手指捏弄香草,把叶子一片一片扯落。
王八蛋!
终究没能赶在主公发现前回来,梁寿沉吟长息,问道:“君上在何处?”
张相合道:“回府了,孟将军已去禀报,少君与将军在此稍等片刻罢。”
梁寿点点头,自顾骛神酝酿措辞。
等了片刻,曹淮安衔怒而来,看着几尺开外的女子,脸上的面纱被风吹卷,窥其唇,未点朱色却粉碌碌的,昨日才品尝过的粉唇,香软非常,想到此,起伏不定胸腔平静了些。
缳娘急为萧婵缓颊道:“翁主庚齿卑,尚不识窍,如今未过贪玩的性子,今日无告知君上便私自出城,应当是我管教不周……”
曹淮安微微勾唇,庚齿再小,会当着众将士的面告知自己的尺量,一个有夫之妇,不娴妇道,竟还使心用腹邀男子踏春。
对丈夫忠诚,可是妇道。
恬不知耻,颜甲一词,非她莫属。
气死他了。
“庚齿尚小?我没记错的话,过多几个月便是十七了。”
距溽暑还有四个月,到时候萧婵便是十七岁,寻常妇人都作了母亲了,再看看她,还像个孩子一样调皮无赛,徒惹人担忧。
但在缳娘眼里,管是十七还是二十七,各肉儿各疼,萧婵永远都是一个乖孩子。
一旁的梁寿将罪自揽,急嘴急舌的说道:“今日是上巳佳节,正是拔禊之日,少君是为君上采衅浴 用的香草才晚归的。少君出城,是标下无能阻止,愿降跽谢罪。”
说着,撩起征裙,单膝着地,做出请罪之姿。
窦成章说的别有一番隽味,曹淮安嗅到他们身上的香草气息,心下回嗔作喜,难道她真是为自己采香草吗?
再看远处的女子,一抹倩影茕眇,腰间玉佩珊珊,发梢随风翩跹,竟然如此美曼静好,胸腔里的那团怒火,不知不觉消散了。
缳娘瞧见他颜温霁,接着梁寿的话道:“梁将军曾劝翁主回城,可翁主说了要亲自采来,采得都是嫩茎绿叶的,费了不少力气呢。”
孟魑假意打个喷嚏,道:“君上,这天似有泽风之意……也有些凉了。”
曹淮安举目一看,果真是高云黯黯
“啊——”缳娘匹然敛眉,“翁主在河边洗香草时,不慎跌到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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