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了,曹淮安,你还这样有奸心。”
“大半夜的,婵儿确定要寻他过来吗?”曹淮安从容展了体,把身上的暧昧痕迹,与她观看。
颈侧均布吮痕,两边阔臂,有虾须似爪迹,都是鲜热的。不必多言,当知方才榻上发生了何事,才会让伤口给裂了。
萧婵见了这些,喻他话中意,又急又气,道:“我现在怎还会在意这一点羞?”
“是我怕羞。”曹淮安出指撩她耳边碎发,又勾留在删眉醉眼上,断断续续道,“案上有吕先生给的药,重新敷上,便没事了,不必多虑,去吧,帮我拿药。”
让吕舟知道伤口因此事裂开,往后将养的日子里他恐怕连见上佳人一面都难了,更别说来个一宿一餐的闺房之乐。
萧婵把心先定下,听着他的话去案上寻药。
案左处堆叠着文书,当央横着一把古铜剑,剑柄系着一个斑驳开线的香囊,是当日捎手塞进他腰间的香囊。
萧婵暂且别过眼继续寻药。
案的右沿处,端放着半掌大的绿釉瓶,萧婵拿起,置于鼻下一嗅,里头的水自晃了晃,散出一股辛且腥,酸且厚的蛰鼻恶味。
恶味从鼻窍遁入喉头,萧婵闹了嗓子,撇过头,微起嗽声,身后的曹淮安也相接起了嗽声。
萧婵以鼻确认绿釉瓶中所装之物是治伤之药后,才亭亭款款的回到他身边。
曹淮安背戗着枕头半坐,自除布,布下的伤口四畔呈紫,有肿如柳斗,正中一个瘪窳,血从里头不停往外冒,他拿着湿帕擦拭块聚的血,举止不柔。
当初见到霍戢肉翻骨的画面,萧婵并不感目触心,此时此刻见到血肉模糊的画面,她深吸了口气,拦下曹淮安粗糙的举止,并从他手中夺走帕子,重新沾了水,全神贯注地擦拭。
烛火不停晃动,萧婵看得不真切,似乎是怕他疼,边擦边吹气,额头不知不觉涔出发薄汗。
一缕鸦发垂落下来,尖软的发梢在他肌肤上来回扫掠。
见擦拭得差不多了,萧婵直起身呼了口气,取过药敷上伤处。
药水滴落与血溶合,浮出了层层的霜沤,那伤口为之一爽,亦是湃骨一凉,曹淮安额上的青筋迅速隆结,张着个嘴咈咈抽气。
霜沤来得快,散得也快。
霜沤散去,血已收,曹淮安也止了抽气,脸色焕然一新。
萧婵见状,在盆里盥了手,取另一方净帕揾去指缝上水,再三确认手上干爽才给他裹扎伤口。
曹淮安乖乖的抬起手臂,任萧婵拿着细条白布,如两龙盘柱一样绕了一圈又一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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