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了。”
*
萧婵的脾气时好时歹,偶尔一些芝麻事都会觉得委屈。
缳娘说她嫁到了凉州之后,变得爱哭好怒起来,尤其面对曹淮安时,眼泪像流水一般源源流不断。
萧婵自己没有发觉,依旧我行我素。
血信第三日,萧婵眠食不安,腰腿更酸,怎么躺都不舒服,只有坐在曹淮安膝上才觉得舒服一些。
不需她主动坐上去,因为曹淮安会主动将她抱在膝上同坐。
但血信来得汹涌如注,月候血就落在了曹淮安膝上。
白中一团红,曹淮安不动声色,拿着帕子浥干,萧婵当即一副急泪,说要亲手洗濯。曹淮安千言万语都阻止不了,只好收了言语,像奉了圣旨一样脱下染血的衣裳,命人端来温水,在一旁看她肿着眼眶,泪簌簌的将衣裳洗净晾晒。
曹淮安心想:这件衣裳往后要多穿,否则萧婵会以为自己嫌弃它的啊。
*
发生了这么难堪的事情,萧婵不肯再坐到膝上去。曹淮安就拿了一张毯子垫着,萧婵实在酸得难受,叵耐坐了上去。
萧婵倦眼迷迷,一只手支香腮,一只手被曹淮安握着在纸上写字,他写了一个“婵”和一个“安”字,说是安下有一女,此女为萧婵。
婵左旁有女,安下方亦有女,女在左边地和女在下边地,萧婵总觉得觉得曹淮安在说些颜色话。
左边地和下方地,不都是指……床上之事吗?
曹淮安不以为然,还几近一刻说了许多让人麻犯的话,还说将婵与淮结合,就成了“婎”字,婎是恣意妄为的意思。
说到恣意妄为,萧婵想到霍戟,肚子就闷着气,嘴巴痒痒告起了枕头状:“你的那个霍将军,凶巴巴的,好生吓人。”
曹淮安回道:“他杀敌的时候更吓人。” 她怕霍戟的事情,他还是从缳娘口中得知的。
霍戟背地里说她空有美貌,萧婵柔肠百转,无言可驳,便问曹淮安:“君家想我媚悦你吗?”
曹淮安执笔之手一顿,黑墨在纸上晕染开。他放下笔,摸了摸粉题,又摸了摸柔靡肌骨,没有热感,不是生病的征兆,可是为何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萧婵复问了一遍,曹淮安道:“那婵儿想要如何媚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