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系。
但鹿希色并末运使性功,两人无法在识海之内沟通,况且夺舍一事说明不易,言语都末必能说清,况乎心识?易地而处,若应风色目睹女郎尸体,大恸之下神识恍惚,依稀听见女郎的魂灵对他说“我没死,我在别人的身体里”,回神时,难道会信以为真?可能性微乎其微。
“……情况没变,你实不该在这里。
”“应无用”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下一霎眼,青衫男子已在面前,与识海一般的震颤动荡,仿佛随时有可能会崩解。
“再不回到现实里,韩雪色的身体就等不了你啦。
他的心识被你禁锢,不得自由,待无主之躯衰弱至死,不过多添条冤魂罢了,这又是何苦?”“不行!我……我一定要让鹿希色知道……”但也明白识海支撑不了多久,咬牙沉声:“我还有多少时间?”应无用两手一摊。
“现实一息,此间一刻。
这是非常粗略的估算,眼前境况也毋须我多说了。
你想告诉她的事,须得是她此前所不知、但眼下立即能印证的,否则就像黄粱一梦,回神必不当真。
”虽是意识深层的想像集合体,但这“叔叔”也太靠谱了。
应风色精神微振,想起入睡以前,在房中胡乱写了些东西,其中一纸尤难释手,带上床榻辗转沉吟,最后折成数折放入单衣襟里,以手按之,这才安心进入了梦乡。
那是他经历了一天迎接西山使节的繁文缛节,冷眼旁观,心有所感。
尽管韩雪色毫无一宫之主的架式,毛族那厢商多于官,也算不上称头,毕竟是塞满驿馆大厅里外的排场,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被人群簇拥的韩雪色极不自在,一旁陪伴的燕无楼却是踌躇滿志,倒像他才是指剑奇宫的主人,毫不心虚地收下了纷至沓来的客套恭维,满面春风,不可一世。
把毛族人的面孔换成三铸四剑、乃至东海武林各方势力的要人,差不多就是君临阳山九脉的感觉了罢?叔叔当年,过的就是这种生活,日日须得应对这些货色,送往迎来,舞袖回风么?那还真是……半点都不值得啊!这是自上山以来,应风色头一次对宫主大位生出厌弃之感,还不如——回过神时,青年已在案前写落满纸荒唐,对着其中一张怔怔发呆,甚至携上床榻,意外地将纸头带入此间。
过往入降界时,连贴身的单衣都被换成降界之物,似乎谨守“两界之物不得相通”的原则,非但降界所得携之不去,现实之物也带不进降界里。
这回羽羊神不按牌理出牌,应风色却是穿着入睡时的衣裤苏醒的,取自兑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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