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以应风色对他的了解,不以为是虚掷时光,或单纯因谨慎而裹足不前。
藏于吊儿郎当的诙谐外表下,龙大方向来想得多又想得细,他的谨慎完全反映在做足事前准备的习惯上,应风色毫不怀疑他会拿羽羊神那套,继续在山上发展势力,直到拥有一支军队。
然而还有其他可能。
譬如……驱虎吞狼。
驱使任一支江湖势力来找无乘庵的麻烦,可混淆己方的判断,致使在“到底是龙方一侧否”的质疑间游移摆荡,贻误军机。
若能推动朝堂势力,则致盲的效果将好到无以复加——就像现在这样。
不管成冶云带来的是什么人,只要言满霜敢对成大人动手,现成便是“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除了开门投降,无乘庵没有太多选择。
咿呀一声庵门推开,一抹翠衫绿裙的苗条身影,娉娉婷婷跨出高槛,浓发及柳腰,金丝掐云冠,同样腰畔服剑、手提灯笼,直是明艳不可方物,却不是储之沁是谁?(糟糕……现在是开门的时候么?)应风色差点没仰天吐出一口老血。
对方不仅人数占优,光是两额太阳穴鼓起、看得出内外兼修的好手,起码就有五六人之多,偏偏这几个都是没挂覆面巾的,服色也最杂,还有明显就是道袍木兰衣的形制,根本不像刺客。
不蒙面表示不怕人知道,肯定比藏头露尾的更难当。
自开庵门,这帮江湖异士若要硬闯,满霜本领再高,岂能以一人之力挡下?便摆空城计也太冒险了,简直是莫名其妙。
储之沁的两鬓蓬松微卷,更衬出花容月貌,不见丝毫慌乱,沉落小脸,单手叉腰。
“成冶云!你好大胆子,什么事不能白天里说,非要乘夜叩门,大呼小叫?惊扰了掌教真人,该当何罪?”娇俏不减威凛,摆足了长辈派头。
“这小花娘啥来头?架子忒大。
”应风色听两名最近的蒙面人交头接耳,其中一人压低嗓音:“听说是鱼老道的小姘头,按辈分成冶云得喊她‘师叔’。
”先头那人啧啧摇头。
“鱼休同这老龟蛋,也末免太有艳福。
这小浪蹄子当他孙女儿都使得,这也下得去屌?”另一人淫笑:“你别说,瞧她那细细的身板儿,这种白骨精最是刮人,肏着滋味美的……啧啧。
”其后连串污言秽语,不忍卒听。
果然成冶云一见是她,瘦脸在火光下益发青得怕人,略一迟疑,躬身行礼。
“小……小师叔安好。
”储之沁怒道:“好什么好?一点儿也不好!是观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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