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聂韩二人照面。
韩雪色不及赞叹,惊觉他是往铁索桥的方向闯。
聂雨色全没停下的意思,蜻蜓点水般掠上桥,傻子都能看出是要去负荆居。
毛族青年心脏差点跳停,却无法阻止他,只能跟上,压抑地叫道:“欸!你别……对面是大长老的居所,你去干什么?”铁索桥一顿,颠簸益发剧烈,却是聂雨色停步回头,单箸挑起一条油润鸡丝甩入口中。
韩雪色此前从不知道:原来在索桥上忽然停住,会加剧摆荡的幅度,但上下晃摇的聂雨色颇安于此,犹如波上柳叶,连盘里的喷香鸡油都没洒出半点。
“你以为这烧鸡是哪里来的?”他发现聂雨色骂人的时候多半是笑着的,可以想见他盛怒之际,是何等的狂气冲天。
好在少年现在应该不算太生气,至多是不耐而已。
“独无年蠢归蠢,做事挺干脆,要只有他一个,早就去知止观了。
偏伏无光那厮长舌,商量了半天全是废话,我等不到他们滚蛋,索性去厨房偷鸡;在你那儿消磨够了,这会儿时间正好,没人碍事。
”韩雪色不懂他的意思,瞠目结舌。
聂雨色叹了口气。
“飞雨峰大堂的密室中,肯定有通往知止观的术法通路,但那是给其他长老用的。
独无年龟缩在此多年不出,还要走到大堂那厢开启阵图,面子往哪儿摆?请罪崖上必有专用的术法通路,从地气的流向也能推出这个结论……收起你那盲目佩服的蠢脸,我快要吐了。
”韩雪色无法控制自己的震惊,喃喃道:“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收到你捎的信儿了,师父派我来确认,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
”聂雨色面无表情。
“独无年那龟孙守香饽饽似的守着你,一人守还不过瘾,非叫上二菜三𫗦凑一桌,拖到那鸟人乌龟贺若回山,算是彻底断了接触你的指望——普通来说,蠢蛋都是这么想的。
”但横空出世的聂雨色可不是普通的蠢蛋,他是狼的孩子,是天才中的天才。
确认求救信的真伪,除与求救者接触之外,还能反着来:盯住预备作案的嫌疑人,也能知道是否有阴谋正在进行中。
“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
”聂雨色忽亲切起来,韩雪色直觉他的耐性即将耗尽。
“阳雪县仰秣村,记得吗?我师父姓魏。
”韩雪色蓦然省觉。
“你是魏长老的弟子!”“答——对了!”少年双手高举,奋力张开作欢呼状,偌大一盘竹蔗烧鸡脱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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