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耳边风。而相尚拿了自己生母留下的玉佩拜托家奴送的那封信,早就不知被遗失在哪个角落了。
在送信一事发生后的第二日,相尚在清荷湖畔暴毙。他尸体沉入湖中,将青色的一池湖水都尽数染红。相轲命人打捞三日,却只打捞上些许衣物,而相尚的尸身就像融化在水里一般消失了。
同日,贡帝北猎遇刺身亡。
云采夜朝相府旁边的皇城望去,只觉这王朝的气数,随着相尚的去世,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不出十年,定会有新的王朝踩着它的尸体诞生。
想到此处,云采夜握着烛渊的手指微微收紧。感觉到手上的力度,烛渊抬起头来望着云采夜的侧脸,只觉他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凝重。良久,云采夜才怔怔开口:“五年前,他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吗……”
那五年后,他又究竟算出了什么天命,才让他尸骨无存,死得这样凄惨?
土地神摇头:“相尚毙后,小仙马上托人去寻那封信。但那信却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凭空消失了。”
云采夜像是想到什么,忽然转身问道:“人间界天雨下了多久?”
“自降世起,足足下了六天七夜才停。”
“六天七夜?”云采夜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又重复问了一遍,然而土地神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天雨是天道降下的预警。一天一夜,便是一个祸源。
可这六天七夜的天雨又是怎么回事?
云采夜皱眉,他得回去看看仙界有何打算。他原本以为,相尚一介凡人定然掀不起什么大浪,但眼下看来,他的死绝不简单。
第24章 捏一捏
云采夜刚回到云剑门,就远远看到他门中无数弟子以叶离筝为首聚在一个大圆石桌旁边……一起玩泥巴。甚至连他一向严肃正经的大弟子青川都搅和在其中,更别说青崖青莺这几个一向调皮的徒弟了。
云采夜收起渡生剑,牵着烛渊的手走到他们身后,愣愣开口:“你们这是……”
青崖捏了个泥饼正准备朝青川嘴里塞去,陡然听到云采夜的声音,惊得大叫一声猛然回头,和他师尊面对面瞅了个正着。青崖喉结快速滑动了几下,抿抿唇讷讷道:“师、师尊,您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