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宏看着碗里头不知是炭还是煤的黑色颗粒,小小抿了一口:「陆小子,说罢找老道有什么事,你断不会好心平白请老道喝碗水的,老道可把你瞧透了」「道爷,您可白冤我了。
平日我手里也没一文钱,若是有钱定然补上我欠您的」「嘛,话不是这么说。
你可不欠老道什么,平日那些赏钱也是各位看得起老道,给两个子混口饭吃而已」裴秋宏摆摆手。
「道爷说得对」陆事非坐在一旁,「不是我瞧不起道爷,实在两兜空空啊。
今天请道爷来也没什么大事,我师父出去了好几天,虽说没藤鞭子捱了,但整日在铺子里实在闷的慌,没时间去捧道爷的场。
今天既然撞上了,就想道爷给我再瞧瞧小仙子,好解解闷」「哼哼」裴秋宏点点头冷哼一声,拔腿便走。
「道爷别走啊,有话好商量」裴秋宏被陆事非扯住袍子,嗤道:「老道平白无故就该给你消遣的?你闷得慌与老道有什么干系?」一甩袍子挣开了陆事非。
陆事非拦腰抱住裴秋宏,脑袋挤在那垅驼峰上:「道爷我错了,您别走。
我就想瞧瞧小仙子,这些天我见不到小仙子心里难受,我肯定爱上小仙子了……」裴秋宏气地发笑:「小子你下边还没两根毛,就在这妄谈情爱,你这是思春了!」没办法,裴秋宏只好答应了陆事非,掀开了笼子外头的罩子。
别看笼子不大,笼子里头的摆设物件颇有情趣。
笼子中央是一张小床,床上罩着纱帐,帐子里头小人正躺着休息。
床边有微缩的桌台,台上是面反着光的梳妆镜,镜面磨得锃光瓦亮,陆事非对着镜子还能看见自己的睫毛。
正对笼门的是一扇微型屏风,屏风旁的小几上摆着一张七弦古琴。
所有的摆设都牢牢钉在笼子里,轻易不会因到处搬动笼子而移位。
布幔拿开,躺在床上的小人有些惺忪,似乎对周围的环境疑惑不解,扭头盯着裴秋宏和陆事非。
陆事非心花怒放,也算了了这几天心头的挂念。
他左瞧瞧又看看,笼子里头的小人都被他瞧得心里发毛,尴尬不已,只得下床抚琴,强作一曲。
陆事非也算知趣,听着琴声悠悠,光看没动手,怕冲突了佳人。
裴秋宏看着陆事非春心荡漾了约莫半刻钟,琴声一歇转手把笼子用黑布盖上了。
「唉,好听好听」陆事非听了一曲解馋,总算心满意足。
裴秋宏道:「陆小子,这下该放了老道罢?茶也吃了,曲也听了,老道该回观里头做功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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