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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宵看着我,说:“我做了个噩梦。”
他重复着这六个字。
我们的视线对在一起,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浸了水一样的颜色。我又觉得他有一种惊人的漂亮了,锋利的,脆弱的。
好吧,这不能怪我词穷。无论谁看到季宵,都会想到这几个词。
不对,纠正一下。
只有我能看到这样的季宵。
季宵只会把这一面展露给我。
我安抚地拍着他的背,他再次靠过来,胸膛贴着我的胸膛。他的身体很热,我几乎以为他发烧。但他讲话,我就没有心思去考虑更多。
季宵说:“我梦见,”一顿,“死了很多人。”
我说:“都是梦,梦都是反的。”
季宵:“闭嘴,听我说。”
我:“……”
我好笑又无奈,手顺着季宵的脊背滑下去,觉得他果然是一只猫,会因为这种“顺毛”的动作而舒服得颤抖。
他低低喘息了声,嗓音再含混起来,说:“老公,等一下再、再……”
我捏了他一把,说:“闭嘴,嗯?”
季宵又开始委屈,说:“我梦到你不见了。”
我停下手。
这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似乎让季宵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