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出奇地统一战线:江父是为了以后,她自己是为了女儿。
她在心里默默地道歉:对不起了,女婿,诗彤,毕竟是我女儿……对不起。
一切都是末知数,江母为自己女儿的末来担忧,她抚着女儿的头,安慰自己怀里哭得浑身颤抖的女儿。
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晚,生理和心理双重的消耗下,母女俩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床上,江诗彤沉沉睡去,而江母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江母脑子很沉,眼前一片漆黑,她本想摸索着,却发现自己浑身动不了,鬼压床吗?她分不清自己是被魇到了,还是梦里,真假虚幻,一时难以区别。
突然!她眼前一亮,程莱那张文质彬彬的脸就在自己面前,瞬即变得狰狞可怕,他正狠狠地掐住江诗彤的脖子!程莱眼神凶恶,额头青筋直冒;江诗彤青筋暴起,脸色发青,呼吸困难,双手在狠狠抓挠程莱那双钳子似的大手!那双手被挠得血肉模糊,程莱似乎感受不到疼痛,正狰狞地对着她笑!程莱身后,程母面无血色,甚至还有点发绿,直勾勾地站在程莱旁边盯着自己;程父腹部像是嵌进去一把刀,只露出刀柄,悔恨地一直对自己摇头;江父胸口插着一把刀,侧身倒在血泊之中,他似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着自己,嘴汩汩地流着血沫,气若游丝地说:快逃。
「啊!」江母一身冷汗,直觉天旋地转,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她捂着自己的脸,立刻扭头看向身边的女儿,江诗彤正睡得很沉,闭着眼睛,眼珠直转,蛾眉紧蹙,不知梦到什么。
原来是梦……江母眼睛有些胀,今天遭遇这一切让她做了这个噩梦。
屋里真静,这里寒风侵不进来,也听不到它哭嚎的声音。
只有时钟的指针,滴答滴答,一下一声,催人心寂。
江母一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十一点四十五分了。
她按着自己发疼地太阳穴,给女儿把被子掖好,准备回房间吃点止痛片。
可刚准备开门,就听见一点模糊,声音不大的争吵声。
她悄悄牵开门缝,争吵声突然就跟菜市场里砍价没谈拢,激激恼恼的。
夜深人静下,这声音响的,震得她心有点发颤。
「你再骂!程莱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呸!你自己是个他妈什么东西!敢这么骂我!虚乎自己舅舅那么多年,你升了吗?!都他妈看不起你……」「操!你再说!」「噗!哈哈哈哈哈,打吧!来吧!私自用刑!是不是还想杀人火口啊!」一时间,楼下乱成一锅粥!江母听到不对,立刻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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