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惊觉过来,一脸心虚与抱歉的模样。梅静宣瞧她装作弱势的样子,情不自禁笑了出来,这样的刘熙于她而言,有些可爱。
看看外头的天色也晚了,晚饭过后已有一段时间,也差不多是熄灯时候了。她们两人这阵子的作息基本如此,用完晚饭后再念一会儿书,便各自上床休息。刘熙顺着梅静宣的目光向窗外看去,顿时惊呼:「夜空好美!」
今晚的月色不显,满天星斗毫无一丝遮掩地展露于大地之上,宛若装饰各色珠宝金屑的墨色丝绸一般。曾过着汲汲营营生活的刘熙,实在鲜少注意到这等撩人夜色。
兴致是突然而生的。面对稍有改变的刘熙,梅静宣最近的心情变得很好,甚至常主动与对方聊些别的事,于是,如今两人因星空而情绪昂扬的时候,梅静宣自然而然向刘熙提出出外赏景的邀约。
虽说刘熙有伤在身,但适当小酌正合两人现下的雅兴,梅静宣便为各自备了两壶酒酿与加薑烧煮过的黄酒,正适合在近日降下气温的时节里享用。
当朝注重「中」、「和」观念,一定身分的人便有一定的良好修养,梅刘二人也自然不是耽溺于饮酒之人。她们边赏银汉、论及广寒,酌酒之馀亦能赋诗起兴,即便谈到政事,也无法破坏二人此刻心中美好的情致。
坐在院中躺椅上,刘熙突然感叹道:「无怪先贤道『体察万物而后知礼』,如今见着这景致总算是知晓了。人生在天地宇宙间,作为如此渺小的存在,何以能做出踰矩之事呢…」
梅静宣听完她一番言论,惊讶地坐起身问道:「你竟也是做这番解释?」
刘熙一顿,才知内心所想居然吐露出来了,在梅静宣面前如此高谈阔论,令她格外羞赧,搔了搔面颊想带过这话:「只是我一番小感悟罢了…」只是话还未说完,梅静宣便肯定地说道:「不,我认为这才是『礼』字在古籍之语境中所真正蕴含的意思。」接着又说:「或许上古以前,『礼』字之涵义便真是如此。其实对照《名家说》中各家言论是完全能解释通的,更甚是羿国独传的上古典籍,其中所述之言亦能这般作解!」
刘熙看着瞬间爆发出热情的梅静宣,可说是目瞪口呆,她未曾听过梅静宣一连串说出这么长的句子,也从未见过对方情绪如此高涨的模样。
「我一直认为上古前的『礼』字正是作谨守自身德道、不宜踰矩之意……但刘恆却不这么想…」刘熙没听清梅静宣后面的自言自语,可对方又突然激昂探过身来问道:「你确实是作『不宜逾矩』来解是吧?」刘熙赶紧点头,深怕动作慢了会触到梅静宣的逆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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