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难不成这墨色行者侵入的举措,也是出自平海君之计谋?」思及此,刘熙心里发寒起来。
正如丛山围战那般歹毒的做法所带来的威吓一般,这墨衣行者欺境袭来的计策,亦给人十足的警告意味。正如年初那时,她与梅静宣在梅畔村遭遇的那次,以及……遇上许、雍二人的经歷,确实令她们打从心里感到不对劲和惶然,更遑论戚国境内与这些带着异地口音、扮相奇诡之墨者接触过的百姓们,会有多么地不安。
──许嫈与雍云燕,来自晏和羿的旅人……
一道猜想闪过刘熙脑海,她连忙问:「情报里是否提及羿送往晏的质子,与那晏公子同行?」
「确实如此,就内间所得消息,晏公子嫈和羿王孙妘染的确随行此次晏之外交使团。据传妘染正是下任与晏和亲的羿国公主,年幼时便已送交晏作为质子。」
刘熙不禁咬了下唇。她想起当初和许、雍二人同行时,雍云燕是如何述及晏、羿之间的关係──「羿较之上古东夷,已积弱甚久」、「看似皇室交好、平等互惠,实则事事受制于晏」。虽则雍云燕当时是那么说,好似有诸多抱怨不满,然与许嫈间的情投意合却又不像作假……
不对!这可不是她现下要关切的事!
「文乙,我想……我该是认得那二位王孙。」
文乙闻言,立时皱眉表示疑惑,刘熙接着说下去:「与梅大人一同上京的路途中,约莫是在行经博雅之后,和她们二人遇上的,她们二者也自称来自晏与羿……见是外邦人后,梅大人便留了心,相邀与她们同行了一段。之后,正是在这座城中分别。」
「原是如此。」文乙低吟沉思,「若非她们二人扮作墨者另行一路,而是同使团一起,便也有可能在至此之前,就遭逆臣所弒。」
「但何以推定晏使当中有意欲反叛之人?亦是内间所传消息?」
文乙瞥了刘熙一眼,「使臣队伍当中,撇去那二位王孙的贴身侍卫,绝多数都是旧楚人……确实是我方内间探查到的情报,以及,晏君大约是有意向旧楚派示好,于是这么安排了随队人员。」
「──却不想,旧楚几乎都是怀有二心之人,全然无意与齐人修好,是吗?」刘熙顿觉讽刺。人心隔层皮,即使身出同个血脉,都有相互为敌的可能了,何况是齐人与旧楚那样承袭了好几世侵占与被侵之怨的关係。
真要说的话,祖上被齐人所害的现今羿民,或许在心境与生活惯习上,还较为与旧楚派相亲呢……
──不、不对!不能再想下去了!
发觉自己因猜想暴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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