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喊回了神。
方知然也喝了酒,这一晚上就他惦记着送她们俩回家,滴酒未沾。
现在好了,一个醉了,一个疯了。
“我靠,这是喝了多少啊。”方知然看到神志不清的人,着实惊讶。
刚才还好好的,转眼的功夫,就喝挂了。
孟赤道脸色也不太好,“让我知道是谁灌的酒,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目光扫视了一圈人群,去洗手间之前,就是被人怂恿着玩游戏,输了喝酒,他以为这会儿也是一样。
“走了,送你们回去。”
去地下车库之前,溪曦还算安分。
上了车,她就开始闹了,搂着方知然的腰,整个人软软倒在她怀里,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不是真哭,像是那种小孩子闹变扭的装腔作势,嘴里喋喋不休着什么,好半晌才听得清一两个字。
她说。
“知然,知然……”
“他们都说,人和人,总是刚认识的时候最好。”
“好像是这样。”
“是,你说的都对。”
方知然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无章法地哄着,手忙脚乱的拿着纸巾为她擦眼泪。
今天的刘溪曦让她诧异。
一贯有分寸有酒量的人,在美国那么多轰趴,参加过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这样醉到分不清东南西北,是破天荒头一遭。
原本只是无病呻吟地人,不知想到什么伤心事,泪珠子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她说:“知然,我真没用。”
这么不自信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太违和了。
“谁说的,哪个敢说你没用。”
方知然的安慰虽是太过表面,还带着一股悍匪气质,话里却满是真情实意。
溪曦闹了一路,脑子里却还留着几分清醒。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能认清一些事实。
他就在那里,就在刚刚。
她知道。
溪曦想,
如果当年他没有伸手接过她的那一盅蜜枣。
如果他皱眉冷声拒绝。
如果他没有在喝完后笑着说好吃。
如果初次见的那一面不够美好。
或许她不会有这么多奢望和不满足。
其实细细回想,从认识之初,他就是一个说话不算的人。
说好了明天再见,明天过后他再没有出现。
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会下意识去寻找呢。
为什么酩酊大醉的现在,脑子里还是清晰描摹出他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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