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理衣襟和鬓发,险些抿不住唇角,走过去跪拜,平身后端庄地坐至他对面。案上正是上回被郑媱打断时的棋局,卫韵欣喜道:“想不到陛下还将棋局记得这么清楚。”
公孙灏答:“对弈都是用心走的,朕走过的每一步朕都记得,你走过的每一步,朕也记得。”
卫韵微微诧异,听了他这话后心跳难抑,脸一红,激动道:“陛下这几个月来似乎都避着臣,是怕皇后不高兴么?”
公孙灏没有理她,两指拈着一枚白子继续琢磨棋局。半晌,不悦道:“朕的确是太容忍郑媱了,让她恃宠生娇。”
他竟然说出了这番话,想必是对郑媱有些不满了,卫韵的胆子大起来了,笑道:“陛下待皇后娘娘的优渥,宫里人人都看在眼里,臣听有些胆大的宫人们议论,说陛下惧内……其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乃一国之君,人人都该惟命是从,陛下的宽容有时反而让人以为理所当然,不知进退,得寸进尺……”
“你说的对,对有些人,朕越宽容,她|他就越嚣张,朕给她|他一根竿子,她|他就顺着竿子往上爬。”公孙灏看她一眼,勾唇道。
卫韵心里更加高兴,一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道:“臣听六局的女官们都在议论,说陛下就是太容忍着皇后娘娘了,才让皇后娘娘肆无忌惮,她们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皇后娘娘心里,有人……听了一曲琴就泪流满面了……”卫韵说完,悄悄去看公孙灏的脸色,只见公孙灏埋着头,脸色暗得像厚雪将来时那天穹的阴霾。卫韵心里不知有多快意,下棋都心不在焉了,被吃了几枚棋子还神游着。
此时忽听公孙灏沉声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卫韵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他,他笑得又阴又狠,两指间不停捻着一枚棋子,盯着她,唇边的肌肉一动一动的,她感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心神晃了晃,他落下最后一枚棋子,道:“你好自为之。”起了身……
卫韵震惊地盯着对面的空座,呆呆望了几秒,低下视线,那落下的最后一枚白玉棋子琤一声忽然四分五裂,那一局棋终于下完了,输的一败涂地,被他杀得片甲不留,他真是狠,毫不怜香惜玉,一步步逼得她没有生路。
得寸进尺,卫韵是,江元晟也是。公孙灏在雪地中行得飞快,吴顺小跑着气喘吁吁地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入了昭颐宫,玉雪可爱的女儿们首先扑进了他的怀抱。公孙灏掰起女儿们冻得通红的小手,心疼道:“玩雪了是不是?”女儿们拉扯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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