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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媱再迈不动脚步,惊愕地望着郑觉,郑觉笑笑:“你有些误会陛下了,陛下竟然一句也没为自己辩解。”
屋子里的琴音起了两声便落了,再也没响了。
隔着几重院墙,春溪和郑媛也隐约地听见了,春溪十分惊讶,那乐声不是在长公主府听见过的么?
“他没死?”
郑觉笑:“没死,陛下的确赐了鸩酒,那鸩酒会让人七窍流血,暂时绝息,其状若死。”
若死?公孙灏是玩假死玩上瘾了是吗?当初让她假死,现在又让江元晟假死。郑媱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郑觉又道:“江元晟因为父母的死对陛下有恨,当初在长公主府故意弹琴引你过去,目的,是为了引起公孙灏的愤怒,赐死他,他的确是心灰意冷不想活了,至于原因,我不太清楚。
后来陛下入长公主府找他谈话,他用言语激怒陛下,再加上他是曜族人,陛下当时的确是对他起了杀心,回宫之后就召我入宫商议如何围了长公主府,将那些让人忌惮的乌衣卫的势力瓦解了并杀了江元晟。江元晟自知惹怒了陛下,不想连累长公主府的其他人,遂在陛下预备杀他的小年那日入宫面圣。他跟陛下说愿意以一人之死换长公主府其他人的性命,且会将乌衣卫交由陛下,陛下不知什么原因,心慈手软,便赐了他一杯能致人假死的鸩酒,他喝了之后给陛下讲了从前遇见你的事,只讲到弹琴……后来你就去了,再后来你都知道了……事发之后,他一直呆在我的府邸,如今,长公主府把他的丧事也办了,世上就再也没有江元晟这个人了,他马上也得离开了。”
原来如此。
门嘎吱一声开了,他走出来,笑容温暖如春。穿得还是那么单薄,素白的衣袂迎着夜风飘举,恍如世外仙人。
“你们说说话吧,我先走了。”
“不用,”郑媱叫住郑觉道,“大哥留在这里,免得以后被人抓住把柄说我跟他私会。”
郑觉点头,退到一侧看着。
郑媱低头看了眼脚下的路,踩着松软的积雪慢慢朝他走去。
他远远地冲她笑道:“小猪,想不到你还能再记起我。你将我的恩情记得这么深,我很欣慰。”
小猪?郑媱噗嗤一声笑了。不再往前了,隔着数尺的距离与他对视良久,问:“以后去哪儿?”
“四处逍遥,”他笑,“他让我喝鸩酒的时候,让我有多远滚多远,天涯海角最好不过了,他让我永远不要来纠缠你。”
郑媱也笑,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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