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归途（13）

第13章2021年12月5日心愿的达成让我前所未有的愉悦，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伸手就把妈妈的裤腿挽起来，露出了白皙滑腻的小腿，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到浴室又盛了一盆温水加到泡脚桶里才坐在妈妈身边看电视。

其实我想继续揉捏妈妈的肩膀和脖子，但是那样就显得太刻意，太唐突了，这样润物细无声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是不是只要插着这些管子，我儿子就不会死？」电视机里传来的一个哽咽的女声把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只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母亲在询问着医生。

那位母亲咧着嘴巴强忍着盈眶的泪水的模样瞬间就击中了我的心灵，灵魂的战栗从我的嵴椎骨升腾让我的眼眶就充盈起来。

电视里病人在被紧急抢救着，浑身插满了管子，家属在急救室门口拉着医生说只要一口气在就不准放弃治疗，必须要让病人活着。

医生建议放弃治疗，但是家属粗暴地要求必须抢救，必须治疗，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画面一转，病人被盖上了白布，家属大闹医生值班室，要主治医师偿命。

「别吵了！管子是我拔的，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苍老的母亲站到了医生的身前怒吼这群家属。

「我儿子辛苦了一辈子，不能让他临走了还不得安宁！」「婆婆，浩浩不能死啊！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会有新的治疗办法，新的药，浩浩就能好起来了呀！」儿媳妇恨铁不成钢地斥责着老母亲。

「这些天浩浩一直在哭你看不到吗？这么多天我都听着呢！我儿子～他在喊疼呢！」老母亲拉着儿媳妇的手哽咽着说完，又转身面对众人。

「我儿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啊！为什么不能～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呢！」说到这里，老母亲已经泣不成声，众人也哭成一片。

电视里的场面震惊了我，感动了我，连什么时候被妈妈抱进怀里都忘记了。

妈妈的手抱着我的头，让我的下巴枕在她的肩膀，她的手臂在发抖。

「我已经报警了，我的责任我承担！」电视里继续传来老母亲的声音和警车开来的画面。

后面的剧情我没有再关注，里边那个患者的小名竟然跟我一样，这让我深深地代入进去了，瞬间就感觉我的泪水快要涌出眼眶，或者因为妈妈久违的怀抱，或者为电视剧的剧情。

我和妈妈互相偎依着，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靠在彼此的肩头上，我矮下身形，伸手抱住了妈妈的腰，妈妈没有闪躲，。

就这样过了好久，我觉得我从未有过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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