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进了姜家。
夜色已经深了几隻蝉鸣叫着。
夏蝉一鸣,气温便彷彿高了几度。
他穿过了姜家的院子,突然想起一件事。
「早上叫的蝉叫做鸣鸣蝉,中午叫的是蚱蝉,夜晚不睡觉的叫寒蝉。」这似乎是姜賾悟告诉他的,但这不是原话……姜賾悟当时说的时候,说了一大串,是什么来着?
贺勤想不到,思绪跑远了又想,寒蝉分明到夜里都还聒噪着,但换了个意思以后到都变了。蝉至天寒则不鸣,因此寒蝉也被用以指作遇事不敢开口的人。
想想总替蝉冤。分明远比人坦承多了,却被用来比喻怕事的傢伙。
他为什么会想起这种事?超没意义的……后脑又抽痛了几下,也不怪他掉智商,自从受伤以后,每当他想认真思考就头疼。
「你知道吗?蝉叫是在调情求偶。所以应该不是叫『知了』,是叫『操我』。早上叫的是鸣鸣蝉,中午是蚱蝉,夜里是寒蝉,现在这时间还不睡扯嗓子叫个不停的是贺勤。」
这句话打了上来,彷彿敲在眼前,贺勤止住了脚步。
夜里的庭院特别有意境,只可惜今夜月色并不皎洁。只把那气氛变得有些诡譎。
贺勤听着蝉叫,居然想起了姜賾悟曾说过这种如此没有营养的话。他笑了,加快了脚步。
姜賾悟早睡了。房里静悄悄的。
贺勤从书房那一侧的门溜了进去,只见那盏沙发旁的立灯亮着,鹅黄色的光毛茸茸的。
房间那一侧黑漆漆的,彷彿有团黑雾,光透不进去。
书桌上的酒杯很乾净,姜賾悟没喝酒,烟灰缸也很乾净。倒是几本书凌乱的摊开在桌面。
贺勤绕过了书桌和沙发,走进了那团黑雾里,一瞬间的黑暗让眼睛难以适应,他眨了几下,还没能做出反应,便被一把扯了上床。
「偷偷摸摸干嘛呢?」夜里他的声音在耳边特别清晰,带着笑意,睏意,还有怜惜。
怜惜,姜賾悟的话里彷彿总对他带着怜爱。像蜜,宠上了天的独爱。
哪怕贺勤没能记全回忆,也很难不为这样的情深动摇。
呼吸吐息温热的洒在耳边,贺勤仍是看不真切:「你跟那老头说了什么?」
「谁?」
「陈春恆。你别跟他玩。」
「……就为了这个大晚上闯进来?」姜賾悟笑了,「你身上有酒味。喝酒了?」
「你别跟他玩。我不记得,但我觉得他不好。有点不安。」
姜賾悟的呼吸还在耳边,温暖潮湿,眼睛适应了黑夜,房里一下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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