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

亦凡一脸憔悴，沉声说道：“后脑被缝了7针，现在得观察几天才能出来，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她……

程向阳握紧拳头，他很想揍他一顿，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不能怪他，这事太突然了，没有人能预先知道。

两人坐在医院长椅上，无人说话。

探视时间到了才一起被赶出去。

李亦凡送他到酒店，下车前，程向阳道：“我知道文橙心里还有你，可是你不值得她这么好的女孩子喜欢。”

也许今晚的事情让李亦凡犹如当头棒喝，他居然没有反驳。

眼眸里包含了太多情绪，他在医院时反省自己这一路走来，带给文橙的都是伤害，可是她永远都无所畏惧的重头再来，他也习惯了她无悔的付出，而忘记了她也只是个会疼会哭的小姑娘。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她，直到孩子的意外，直到她说离婚就离婚的干脆，直到她一次次的拒绝……

他感受到了她一路以来追随他脚步的艰辛和被他无情的伤害过后的心情，然而她心太软了，他能体会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这些想明白后的事情如鞭子般抽在他心上，很疼很疼。

眼眶发红，一向坚强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他直视前方，“我是不值得……但是我还是不想失去她，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太疼了，从小到大没这么疼过。”哽咽了几次说不出放手的话，过了会郑重问道：“你会让她幸福麽？”

程向阳无法回答，因为她最想要的幸福不是他，也许他可以自信的说未来的幸福由他们共同创造，但是万一……万一他给的并不是她想要的呢？

程向阳看向酒店外的装饰灯，“文橙不是商品，可以让来让去，我们之前说好的，各凭本事，尊重文橙的选择。”

两人默默无言，程向阳点燃了烟，给了他一根，一根烟抽完，两人道别后各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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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橙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两夜，脑袋钝痛，除了眼睛根本就动不了，麻药褪去后的痛让她眼泪直流，文舒是第一个发现她醒来的，一边给她擦眼泪，自己也哭个不停，心疼坏了。

两姐妹就在这你哭我擦，直到文妈妈拿着汤过来换她回家休息。

文妈妈喂着汤，欲言又止，文橙问她：“怎么了？”

文妈妈：“最近有个姓程的先生经常来看你，看你时候那眼神专注得很……你是不是……”

文橙知道她妈想问她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李亦凡的事，毕竟父母还不知道他们离婚了。

文橙虚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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