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抹抹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
他大口喘着气扯开衣襟,露出油亮的蜜色胸膛。短粗的黑发精湿,汗珠顺着鬓角流过刀削般的下颌。
嗜杀成瘾的男人在刚才的暴虐中舒畅了筋骨,本是白生生的眼球缠着无数血丝,眼光沾了血气后比之前更寒戾。
“嗒——”
见她看他,他舌尖弹了下上牙膛,笑的痞里痞气。
“这金珠子都是吓出来的?胆不挺大吗?捅人那劲儿哪去了?”
她不作声,默默回看一眼,身后已没了光亮。
夜空暗沉压顶,荒野之上这辆吉普车是唯一的光源。
男人见她流着眼泪不回答,心里一拧。大掌接过方向盘,转了个方向。就这样,由她踩着油门,他掌握目的地,最终车子停到一座荒废镇子里。
小镇没有一处完整墙壁,女人下了车,将身子掩进一处只剩一半的残破屋子,转过头去不肯看他。
“你就这么对你救命恩人?”
带着沙粒的赤红手掌在离她面容一寸的地方停住,颤抖两下欲要悻悻落下。可没等他放松,就被她突然转头一把抓住。
男人一愣,在她泪湿双目里看到良多复杂情绪交织。
“你说错了。”女人抓着他的手力度加大,妄想抓疼他粗糙皮rou。
一字一顿,“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