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组织她能接受的语言。“铁水在和C国武装人员合作,我们的部队去那里都是在佣兵之后的,你如果不想去,我可以从金城调个别人过来。”
塑料叉子从手中滑落,虞卿峨眉中心遽然紧蹙。
周祁年虽然滥用职权,却是出于对她的好心,就凭这一点她就无法指责他。真真刺到她心口的,是周祁年口中的“佣兵”。
在E国边境,作战能力能与“铁水”一较高下的,只有“北极狼”这只神秘的佣兵团。虽然现在这叁个字对她来讲并不神秘,但她依然在意他说的话。
“要他们去趟雷吗?”
男人风轻云淡的吃着蛋糕,抬头看到她眼中暗涌,想起一周前那个与她厮磨亲密的男人。
心里泛酸。
“是,这些人不受国际法保护,损失一个佣兵的补偿远不如正规军士兵多。”
他要把那男人说的一文不值,这样才能打击到这轮皎白明月的心。
可惜他显然不了解虞卿。
她拒绝了换人的提议,然后再没说话,安静地看着周祁年吃完蛋糕离开。
门一关上,铺天盖地的恐惧感席卷了她。宿舍里没有人,喀莎也不在,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孤独让恐惧更浓,她不该让周祁年离开,可他的存在没办法给她任何安全感。
随身的背包里放着沉铎那天给她的卫星电话,这一周她没拿出来过,更没用过。上面好像有他的汗水和气味,现在抓在手里,就像靠住了青山那般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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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会有点挫折。
会努力加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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